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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邊。

藥溪和方雲溪上一次來時相比，荒涼許多。

方雲溪到溪邊，果然是沒有那個少女的身影的。他想了想，笑了笑，沒去找彌安了。

修道真的是能夠讓人的力量大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連這種荒謬至極的事情都可以發生。

&ldo;施主是要毀約放棄嗎。&rdo;穿著雪白僧衣的無妄僧不知從何處而來，踏著枯枝落葉緩緩而至。

&ldo;……&rdo;方雲溪轉身，&ldo;何談放棄。這一界生靈都已經得到解脫，我已經完成了無妄大師的要求，不是嗎?&rdo;

&ldo;不。&rdo;無妄僧的眼看著溪水，&ldo;他還沒有死。&rdo;

&ldo;無妄大師為什麼會有頭髮，以前，我以為靈雲寺的僧人都是光頭呢。&rdo;

無妄僧清楚，在他面前的青年顧左右而言他，不想應付自己的話。

&ldo;帶髮修行沒什麼奇怪的。&rdo;無妄僧道。

&ldo;靈雲寺空了吧，這一界應該是全空了。&rdo;方雲溪突然道。

&ldo;……&rdo;模樣俊美，越看越和蘇玉檀極為相像的無妄僧皺著眉，點點頭。

&ldo;你們熟悉嗎?&rdo;方雲溪問，&ldo;咦，這芒天界不應該有活口才對呀。無妄大師怎麼沒消失?&rdo;

無妄僧淡淡道：&ldo;貧僧來自外界。只是前來度芒天道君的。&rdo;

&ldo;你為什麼不直接自己殺了他。&rdo;

&ldo;阿彌陀佛。貧僧並無可與芒天道君一戰的實力。&rdo;

方雲溪挑眉，驚奇道：&ldo;我以為你很強。&rdo;

&ldo;我們的約定，是在他死後才算完成。&rdo;無妄僧似乎不願再多說了，握著禪杖，沿著溪水走開。

那隻白毛狐狸不見了，或許那隻狐狸也是死物吧。

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一方小世界無人存活……不對，蘇玉檀還活著。

是和他有關麼。

方雲溪踢飛一塊小石子，石子在水面上跳了幾下沉下去。

青年握握手，少年時手掌上能清晰感覺到的繭幾乎已經消失，現在，它們是一雙基本看不出習劍痕跡的手。

不消幾年，就是完完全全的乾淨又柔弱的人才會有的手了。

方雲溪又看了看手，忽然，他愣住了。

他動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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