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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邊關傳來訊息,北莽靈感大王和國師朔長絕叛國,已經來到了雁南關下,北莽冰帝派了兩萬鐵騎即將兵臨雁南關,是否開關迎接靈感大王和朔長絕,就等您一句話。”看著還有幾分虛弱的沈聽河從一片灰色的衣袍之間悄然走出,時機掐得剛好,銀海心面色一凝,沈聽河語調,似乎西北四關盡在羽歌夜之手,不需要稟報羽良夜一般。
羽歌夜淡淡瞥了銀海心一眼,並未回應銀海心剛剛隱晦的要求,轉身對沈聽河朗聲笑道:“莽紅袖,朔長絕,少此二人,北莽等若少了百萬大軍啊。”他未對銀海心說一句話,卻把“你算老幾”四個字用眼神和動作表露無遺,狠狠的扇了銀海心那張老臉一個響亮的耳光。
“如今外面還有綠鋒大營一萬甲士等著迎奉神使入京,邊關之事,想必暫時不;勞座主費心吧。”銀海心眯眼微笑,即使被羽歌夜如此漠視侮辱,也分毫不著惱。
羽歌夜看著面前整裝待發的一萬鐵騎,轉頭對銀海心笑道:“勞伊斯梅祭司帶話,就說歌夜要為皇兄,去開疆拓土,收服天下!”他緩緩伸出雙手,一股和煦卻不容抗拒的風,生生將面前的一萬甲士分出一條道路來。
他接過希奇牽來的馬,回頭看去,身邊只有同樣騎在馬上的楚傾國,沈聽河,希奇,還有被希奇抱在懷裡,睜著懵懂眼睛看著他的羽蒼梧。
“離開京城的時候,我身邊只有你們陪伴,回到雲京的時候,我還你們一個天下。”羽歌夜對身邊並騎的三人說話,並未避諱周圍這麼多人,自信心表露無遺。
“座主此話,未免有些失言。”以銀海心的隱忍,也忍不住說出一句譏諷。
“銀嵐下在伊斯梅祭司位置坐了這麼多年,自然是有幾分本領,不知道可有什麼良言相告?”羽歌夜斜睨一眼,銀海心不由語塞。
以羽歌夜剛剛展露的實力,管中窺豹,便可知道自己已經拍馬也及不上這個年輕後輩。當年羽良夜若非走了陰招,這大隆天下或許還真輪不到他來坐。結果先帝臨死,卻親手給自己兩個兒子套上了枷鎖,尤其是當今皇帝羽良夜,被迫封唐修意為太鳳,他若再行當年之事,怕是堵不住悠悠之口,眼前這個霸道的青年,也未必會由著自己的皇帝哥哥兩次拿捏同一個把柄。如今羽歌夜等若脫困而出,飛龍在天,如果要改朝換代,怕是自己來日就要仰仗他的鼻息活著。
想到這裡,銀海心猛然心生愴然,想他銀族身為白翎帝血脈,也是曾執掌天下的族裔,如今卻被拿捏得如此謹小慎微。罔他一世稱雄,卻如此患得患失,竟被一個小輩嚇住。銀海心剛剛露出幾分狠辣之色,就被羽歌夜一直看著他的冰冷目光當頭澆下。若是他早些有這個覺悟,或許銀族還有翻身之日,景帝駕崩的機遇他生生錯過,新帝登基的機遇他隱忍不發,如今面前這條真龍要直上九天,自己,怕是更沒有機會為銀族多爭一口氣了。
目送羽歌夜一行在一萬大軍噤若寒蟬的圍觀下,灑然離去,銀海心面色幾變,終究只剩下一聲頹然喪氣。
“爺。”沈聽河提著馬韁趕上羽歌夜。他經歷生死大難,在甦醒前,羽歌夜就已經去了聖地,甦醒之後,才是第一次見面,臉上卻依然寵辱不驚,好像差點命喪柴房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聽河無能,讓爺擔心了。”
險些生離死別之後的第一句話,竟是道歉,羽歌夜滿心的愧疚,卻說不出一句:“當年我寫給你慎獨兩個字,我自己沒有做到,你卻做到了,你沒有虧欠我分毫。”
“聽河出身微賤,雖然身負大仇,卻活的渾渾噩噩,全仗一些小聰明,支撐著活下去的勇氣。”沈聽河面對著眼前千里黃土闊野豪放之景,緊閉多年的心防也慢慢開啟,終於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是你,給了我活下去的理由,也許一開始帶著功利心,也許一開始並不是那麼純粹,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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