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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的臉,當初朔長絕請他出山,還在雲京城外和他成了真正的那薩,簡直是他一生最快樂的日子,然而縱有北斗七劫這等神功護住朔長絕的心脈,這幾年裡,他還是慢慢的衰弱,蒼白的像是一縷隨時會消散的影子,自己想要為他留下一個孩子的想法,都沒辦法實現。
“你是朔族,我才是莽族,這話,怎麼是你先說呢?”莽紅袖看到朔長絕比雪還白的臉,當年讓他愛到骨子裡的膚色,如今卻成了他最痛恨的,若是長絕膚色能黑一些,紅一些該多好。他拿出剛剛用刀鋒雕琢的木頭,上面依稀已經能夠看出一個人樣:“我練了好久,想雕一個你的石像,做你的墓碑,但是我太笨了,怎麼也雕不好,所以我決定不讓你死,把這個難題留給我們的孩子。”
“紅袖……”朔長絕想要擋住莽紅袖的嘴,卻被莽紅袖握住手掌輕吻手指:“叛國罵名算得了什麼,無論成與不成,我都要為你搏一次。”
朔長絕看出他心意已決,只能緊緊握住莽紅袖的手。
“靈感大王,父神祖廟天現異象,陛下請您和果實回京商議。”簾外語氣恭敬,莽紅袖卻冷下臉,若只是請他回京,何必派來一千北辰精銳,又何必派呂家那個小子,親自來請。神使雖然有近千年沒有出現,但是關於出現神使的徵兆記載,卻不是秘密,而朔長絕的病,在冰冠王城也是人們茶餘飯後喜歡談論的作料,在這樣敏感的時候,派這些人來請自己回京,單說這份防範之心,就已經讓他心寒。
“還請回稟陛下,如今北莽英才輩出,有你們幾個就已經夠了,莽紅袖閒雲野鶴慣了,年紀也不小了,怕是不能為陛下效力。”莽紅袖緩緩提起了面前的“長絕”刀。
為首將士,正是呂箜篌,他沉默片刻:“靈感大王,可是要去大隆朝見神使嗎?”
莽紅袖點點頭,橫刀身前,做好了拼殺準備。
“靈感大王,當年我參軍,就是仰慕大王英武,從軍之後,又在大王帳下,受益良多。然而生為北莽人,同飲鐵馬水,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呂箜篌提槍抱拳,誠懇致歉。
“從今日起,便再無靈感大王了。”莽紅袖手指拂過刀刃,上面竄起道道雷電,隨著莽紅袖的殘影,竄入了圍困住帳篷計程車兵中,這道殘影如雷電般迅疾閃過,甚至沒有幾個人來得及防上一招,所有的馬匹,都被割開喉嚨,痛苦地倒在地上。
“多謝大王手下留情。”後面計程車兵,自然知道莽紅袖這是不忍殺戮自己昔日手下,都紛紛感動的高喊。
然而莽紅袖卻面目陰狠地看著站在帳篷門口,手中白蓮槍正指著帳篷的呂箜篌。
“呂箜篌,你欺人太甚!”莽紅袖向前一步,呂箜篌毫不猶豫把槍尖送進了帳篷,莽紅袖震怒至極,卻再不敢動。
“小呂,你回去稟報陛下,我二人即使入了大隆,也絕不會幫助大隆攻打北莽。”朔長絕細長手指拈著白蓮槍尖,如同拈著花朵一般,呂箜篌眼睜睜看著他走出帳篷,鬆開槍尖,站到莽紅袖身邊,才說出話來:“沒想到國師法力竟到了如此地步。”他死心地倒提長槍,卻不死心地勸道,“以國師如此實力,都沒法治癒自己,那個大隆的神使,就真的有這逆天的本領?”
“箜篌,等到有一天,你有了自己愛的人,你就會知道,人活一世,珍惜眼前四個字,最是難得。”莽紅袖抱著朔長絕躍上馬背,提著韁繩對守在已經死去的戰馬邊的將士們抱拳道,“對不住兄弟們,多謝了。”
“大王一路走好!”即使被莽紅袖砍死了騎兵最重要的戰馬,他們還是真誠地祝福莽紅袖。
看到此情此景,呂箜篌知道就算自己武藝可以比肩,智謀能夠媲美,但是在籠絡人心,愛兵如子,將兵一心上,他還是比不上這位傳奇一般的靈感大王,只能親眼看著他一騎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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