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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墨觴看了她一眼，拉住她的手將手提袋放在她手裡:&ldo;我今天就是饞了，所以來買了。這家的吐司麵包很大，我爸媽不在家，只有我和阿姨。她不愛吃甜的，拿回去估計要浪費了。剛好遇到了你，你可以替我分擔點。&rdo;

曲墨觴雖然溫和，但是林清涵卻發現她拒絕不了，最後只能接了紙袋子。

曲墨觴看了眼表，指著那邊的菜市場:&ldo;時間不早了，你還要去買東西，先去吧。&rdo;

&ldo;好。&rdo;林清涵應了卻沒有動，只是看著她。

曲墨觴明白她的意思，就騎上腳踏車調了個頭，原本她準備走但是想到件事，她又說了句:&ldo;作業做完了嗎?&rdo;

&ldo;啊?&rdo;林清涵懵了下，然後囁嚅著回了句:&ldo;還沒有。&rdo;

曲墨觴想了想:&ldo;如果有不會的題，可以問我，有qq嗎，要不要加一下&rdo;

林清涵眼裡先是驚喜，然後湧出一道光芒，她使勁點了點頭。

曲墨觴被她無法掩飾的興奮感染了，嘴角也帶了絲笑:&ldo;手機給我，嗯，我的號碼你也可以記下來。&rdo;

林清涵光顧著興奮，拿出了手機。只是拿出來後她就有些窘迫，手機很舊了，是鄰居阿姨淘汰下來給她的。手機外殼因為摔過，噴漆都掉了很多，螢幕也碎了，看起來有些悽慘。

曲墨觴似乎沒看到一樣，繼續道:&ldo;我開始報了?&rdo;

&ldo;嗯……好。&rdo;曲墨觴報出了號碼，林清涵趕緊記下來。然後又點開了qq，按照曲墨觴報的號找到了曲墨觴。

看著上面顯示的頭像暱稱，林清涵有些詫異地看了她一下。

曲墨觴見她這樣，也忍不住瞥了眼螢幕，15的視力讓她輕易看到了自己的網名，&ldo;半世傾城半世殤&rdo;，頓時感覺老臉有些發熱，她都忘了那時候自己也是個中二少女。當時也不知想什麼，就用了個看似文藝憂傷，其實無病呻吟的名子，現在看來實在是有些羞恥。

&ldo;隨便取的，改下備註。&rdo;說完她便看著林清涵，在她眼神督促下林清涵迫於壓力給她改了備註，中規中矩的曲墨觴。

曲墨觴滿意了，然後舉了下手機:&ldo;收到了我就透過，還有，這個趁熱才好吃。&rdo;說完，她蹬著腳踏車，帶過一陣風從街頭拐過去。

林清涵看了眼手裡的紙袋子，半塊完好的吐司麵包，還有分量不少的手工餅乾，抬頭看著只剩背影的人，眼睛越來越酸。她眨了眨眼將這股酸意壓下去，然後快步朝菜場走去。

林清涵回家時林煙正在那拖地，三十多歲的女人臉色很憔悴，遠比同齡人顯得蒼老。她挽著頭髮，彎著腰打算將臥室和客廳清理乾淨。

林清涵連忙上前接過拖把:&ldo;媽，你怎麼能幹活呢，你得好好休息。&rdo;

看她回來，林煙站起了身笑得溫柔:&ldo;我不累，都休息好多天了。這幾天什麼都是你做，你功課都沒時間做，今天去做功課，其他交給媽媽。&rdo;

林清涵固執地捏緊拖把押著她坐下，隨後拿出曲墨觴給她的吐司麵包塞給林煙。

&ldo;路上遇到了同學，她請我吃的。媽媽，你也嘗嘗，我已經吃過了。&rdo;

林煙愣了下看著手中的餅乾和麵包，眼睛陡然紅了。許久後她才忍著淚意顫聲道:&ldo;涵兒有朋友了嗎?&rdo;

做母親的再怎麼遲鈍也能感覺到自己孩子的情緒，林清涵沒有爸爸，她們家境又差，入學都是學校助學金支撐。而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