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世界就是一場開鎖秀(第1/2 頁)
“二毛,你沒有大名?”
去李家村的路上,陳卿卿問二毛。
“我就叫二毛,上面還有個哥哥叫大毛,六歲上就死了。咱們三日內能回來嗎?”
陳卿卿瞥了眼他後腰處支起來的棍,於不離得到她暗示,把二毛腰後的棍子抽出來。
是一把磨好的小鐮刀,刀頭用布條包裹著。
二毛見小鐮刀被拿走了,伸手要奪,被於不離一腳踢得後退兩步,跌坐在地上。
“就你這身手,還想跟郝三硬碰硬?”陳卿卿想伸手拽他起來,於不離先她一步,拎著二毛的脖領子拽起來。
二毛漲了個大紅臉,不甘心道:
“你怎麼知道我要找郝三尋仇?”
他覺得服徭役肯定回不來,橫豎都是死,那在走前把欺負大丫的郝三宰了,一命換一命,不枉人間走一遭。
“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這可不行,年輕人得學會收斂情緒,跟你族爺爺學,看他這冰塊臉,你能讀到他下一秒幹嘛?”
“嗯,也要學你族奶奶,天天笑,心裡飄滿了刀。”
二毛茫然地看著兩位祖宗。
陳卿卿還是男裝打扮,跟於不離站在一起,倆俊俏書生,可二毛覺得,這倆人站在一起就有噼裡啪啦的火苗往上冒,他形容不出這是什麼感覺。
依稀記得,上次在村口,看貓交之事,倆貓貼一起,就是兩位祖宗站一起的感覺。
二毛的想法虧得沒讓眼前這倆位知道,否則少不了要挨幾腳。
“我是想跟郝三同歸於盡,要殺要罰隨便。”二毛嘴上這麼說,小臉寫滿了不服。
平白無故多了倆祖宗,誰知道這倆人在大家走後,能不能善待他娘和妹妹?能不能善待族裡其他人?
說不定,這次進城,都是想跑路的——二毛這麼想著,頭頂被陳卿卿錘了下。
“都讓你學著收斂心事了,怎麼還都寫在臉上?我不想說什麼蒼白的語言來說服你,人心也不是靠嘴收服的,我們是什麼人,你早晚會知道。”
陳卿卿的話讓二毛雙目圓瞪,族奶奶會讀心術?
“你與他一命抵一命,你死了一了百了,你娘你妹還有全族人,都得遭殃。你本意是想替天行道,卻是好心辦了壞事。”
二毛手握成拳,陳卿卿這番話直擊他內心深處不願意面對的現實,可少年的熱血,還是讓他不甘反駁:
“我就算不找郝三拼命,村裡的男丁走了,郝三兄弟能放過村子裡的女眷嗎?”
“這個問題,我一會回答你。”
說話間到了李家村,二毛不覺得族奶奶真能回答他的問題,只當她是逃避回答。
陳卿卿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也不急著表態,倒是於不離呵了聲,笑二毛天真。
這傻孩子對卿卿的能力一無所知。
於不離知道,卿卿對二毛的印象不錯,一直在點撥他,就看這小子有沒有悟性了。
二毛領著陳卿卿找到李老五家。
到院前,二毛吞吞吐吐道:
“李家村跟咱們不合,借車少不了受他一頓奚落。”
“你往前看,看到什麼?”陳卿卿問。
二毛看過去,李老五家的院子啊,還能有啥?
“是一把合上的小鎖。”
二毛都快看成鬥雞眼了,也沒看到鎖在哪兒?
門也沒鎖啊?
“你再向遠看,看這個李家村,是什麼?”不等二毛回答,陳卿卿自問自答,“還是一把鎖,比眼前這個大點,但也不算太大,沒有大到解不開的地步。”
“族奶奶瘋了?”二毛憋了半天,只想到這句。
不瘋怎麼說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