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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的衫子捂住口鼻,這件衣服是月妃今天早上剛賞的,雖有些褪色,卻是真正的絲綿,沾水後阻固體小顆粒的效果應當不錯。好在火是從書房開始燒的,我的房間裡除了彌散的濃煙,火勢還沒來得及蔓延到這裡。我在床裡頭一陣亂摸,終於找到了我要命的包裹,用手捏捏,一切安好,不由暗暗欣慰。我把東西往懷裡頭一揣,開始艱辛的突圍。
前進到大廳,我被從天而降的柱子嚇傻了,房樑上的原木燒斷了,挾著火勢,“轟”地從我眼前砸下,在地上滾了兩滾,爆發出良好的燃燒效能。我苦笑,意圖回房間,才發現房門上已是火光一片。退無可退的我只好跑進火勢漸弱的書房,月妃房間的窗戶挺大,估計可以從那裡逃生。
走了沒兩步,我就被腳下的東西絆倒了,我顧惜此時此刻能吸進肺的空氣著實寶貴,抑住了罵孃的衝動,連忙掙扎著起來,卻驚訝地發現身下的地面是溫軟的。我大驚,藉著門外的火光,仔細辨認地上人的臉,竟然是月妃娘娘!
她口眼緊閉,我這麼重重地摔在她身上也沒引起任何反應,可見她的昏迷程度還不輕。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她的手還是緊攥著的,一小角的絲帕隱隱的露出些許端倪。我嘆氣,難道這個女人也是穿越過來的,手裡抓的也是反穿越的必需品,所以才這麼不要命?佳顏不在屋裡,她絕對不會丟下月妃獨自逃生,這個孤勇的娘娘此時此刻昏倒在這裡,只有一個解釋:要東西不要命!
我要東西也要命,就只好認命。把包裹往裡頭塞塞,充當毛巾的衣服扎牢在腦後,我蹲下去,把她搭到肩頭,一腳揣開齊腰高的木窗,幸好木窗年久失修,腐朽的厲害,我一踹之力就門戶大開。揹著個人我可沒能力跳窗,把她放在窗臺推出去。至於她落地會不會摔成輕微腦震盪就不在我的考慮範疇之內了。我自己尚且自顧不暇,肯救她實在是出於職業道德。原諒我的涼薄,對於自己找死的人,我實在沒力氣同情。
我也沒力氣繼續揹著她走,扯著煙熏火燎的破鑼嗓,我嘶聲厲叫。
“快來人啊,娘娘昏倒了。”
然後我就變成了路人甲,看各票人馬浩浩蕩蕩地殺到,這場除夕夜的大火驚動的層次頗高,連炙手可熱的大太監總管都親自坐鎮指揮救火。如果不是清楚古人對天災的忌諱,這麼大的陣勢會讓我誤以為當今的皇帝陛下對他的廢妃餘情未了。小小的院落擠滿了人,我沒力氣跟別人搶位置,就向院子的外圍退去。衣服已經被火烤了半乾,裡頭燻的厲害,現在臉上還是燙的。我下意識的摸了摸發燒的面頰,卻赫然發現手上被燎出了一塊紅印。來不及自憐自艾地叫疼,撕心裂肺的哭叫聲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是福不是禍
“讓我過去,她都快死了,你還不肯叫我見上唯一一面嗎?娘——”淒厲的,委屈的,肝腸寸斷的哭聲,連我都為之動容。
那個一臉戲謔,無法無天的小霸王此刻臉上卻掛著滿臉的淚痕,紅黃的火光中,青白的臉悲愴而絕望。旁邊那個叫什麼卿家的老頭正死命地攔著;傾巢出動的侍衛圍成|人牆,堵在門口,銅鎧鐵甲徹底瓦解他想衝過去的企圖。
怎麼孃兒倆都是實心眼。
我嘆了口氣,不想趟這趟渾水都難。
“三皇子殿下,娘娘並無大虞。”我走到他跟前,“太醫已經為娘娘診治了,娘娘目前的狀況也不宜見客。”然後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殿下要是不想給娘娘帶來麻煩的話,就請千萬不要進去。”
“真的嗎?她真的沒事?”彷彿是看見了溺水前的最後一塊浮木,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熾熱的空洞的眼睛燃燒著熊熊火光。
“我發誓。”我皺眉,苦笑,“娘娘是我救出來的,要是有任何差池,你儘管惟我是問。”
見他半心半疑,我連忙趁熱打鐵,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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