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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這時，通道處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ldo;趙書令不過是根據他所見如實說出，自有刑部官員斷定，不需要一個嫌犯來多嘴多舌。&rdo;

趙學謙似乎鬆了口氣，對著陸徹行了一禮：&ldo;大人。&rdo;

陸徹對他微微頷首，又看著陸徵說：&ldo;這個時候你不是正應該在家中念書，跑到這裡來做什麼？&rdo;

想起陸徹對自己千叮呤萬囑咐不許他和簡餘扯上關係，結果現在被抓了個正著，陸徵的內心有一點小尷尬，但還是勇敢地看著自家大哥：&ldo;你們抓錯人了，兇手另有其人。&rdo;

陸徹臉色不變：&ldo;那跟你有什麼關係？&rdo;

陸徵愣住了。

&ldo;你一不是刑部官員，二不是京兆府的捕快，這個案子要怎麼辦何須你來指手畫腳？&rdo;

陸徹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陸徵的頭上，他呆呆地看著對方，然而陸徹冷漠的表情就像是一個面具，將陸徵想說的話都嚥了下去。

&ldo;既然常山常水沒看住你，那就再加幾個人。&rdo;陸徹說道，&ldo;來人，送三少爺回家。&rdo;

陸徵被人半強迫性地帶走了，只來得及向簡餘投去一個擔心的目光。

第十六章 打個賭

陸徵被人帶走後，包錚和那名獄卒被陸徹派人帶下去受罰，趙學謙也知機地離開了。

牢房裡就只剩下陸徹和簡餘。

兩人隔著牢房對視著，空氣裡都瀰漫著緊繃的氣息。最終還是簡餘先開了口：&ldo;陸大人未免太過緊張令弟了。&rdo;

陸徹面無表情道：&ldo;他不過是個孩子，家裡人緊張些算不得什麼。&rdo;

簡餘卻像聽見什麼好笑的話一般：&ldo;陸大人不用拐彎抹角的提醒我，我想保護他的心和你沒有區別。&rdo;

&ldo;保護？&rdo;陸徹嗤笑，&ldo;你的保護就是讓他為你打架受重傷昏迷不醒？你的保護就是讓他捲入這團漩渦中？&rdo;

簡餘定定地看著他，然而抓住欄杆的手指已經泛出了白色。

陸徹湊近了他，壓低聲音：&ldo;你我都知道，這樁案子現在已經不簡單了，你是哪一方的人馬？趙學謙是哪一方的人馬？亦或者這刑部已經暗中投靠了哪位殿下，我都不在乎，可你們不該將我的家人扯進來。&rdo;

簡餘輕輕勾了一下嘴角：&ldo;陸大人你是聰明人，你該知道很多事情要早做決定才能搶得到先手的。&rdo;

&ldo;一個瘋狂又潦倒的賭徒才會過早下場，而我比你賭本多，根本就不需要孤注一擲。&rdo;陸徹直起身子，&ldo;而你，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讓自己不要先出局才好。&rdo;

簡餘神色莫辨地看著他，許久才慢慢地笑起來：&ldo;陸大人，我們打個賭吧。&rdo;

&ldo;哦？&rdo;

&ldo;我賭，這樁案子你破不了，刑部也沒人破得了。&rdo;

看著對方那平靜的表情，陸徹沉下臉色：&ldo;你找死。&rdo;

&ldo;就如您所說，這個案子已經變成了一場博弈，不僅是上面的博弈，亦是我們的博弈，你以為你能袖手旁觀，可你早已經在這局中，所以這個案子我們誰都破不了。唯有這局外之人才能破。&rdo;

陸徹許久沒有說話，他眉眼間的謙和慢慢褪去，露出一直無人看出野心：&ldo;你以為，你現在之所以還好好地站在這裡，真是因為你骨頭硬嗎？&rdo;

&ldo;我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