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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著糾纏住兩人的身體，蛇一般冰冷光滑。但那雙眼睛，卻是淡淡的紫色。

不是綠色的……不管這些人再怎麼相像，終究不是他。那個美麗堅強的少年，在很久很久以前，和他相遇，相知，最終相離。這一別，便是永遠，便是再也無法相見。聞人覺得這初秋的風真冷啊，吹進了他的心裡，連血液都要凍住了。

&ldo;聞人大人真是好興致。又新換了情人？&rdo;

一個涼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聞人回頭一看，見是一個穿著絳紫銀玫瑰紋長裙的人。那一頭紫色的長髮梳成高高的髻，插了金鳳銜珠的步搖，一走路，那一串串紫水晶的流蘇便晃來晃去，嫵媚的叫人無法移開目光。

&ldo;是你啊。&rdo;聞人懶懶的打了個招呼。

他懷裡的美人卻已哆哆嗦嗦的掙扎出來，跪在地上：&ldo;見過長公主……&rdo;

&ldo;下去吧。&rdo;來人揮了揮手，似乎很不耐煩。

美人哪敢怠慢，幾乎是小跑著離開了。

&ldo;你一來就把我的寶貝嚇跑了。&rdo;聞人皺了皺眉，&ldo;你做什麼？鳳林致。&rdo;

&ldo;真噁心。&rdo;

鳳林致滿臉厭惡：&ldo;小心哪天惹上花柳病，別怪我沒提醒你。&rdo;

聞人輕輕笑出了聲：&ldo;放心，我不會死在你前頭的。你來究竟是做什麼？&rdo;

&ldo;小白前段時間去了楚國。&rdo;

&ldo;我知道，然後呢？&rdo;

&ldo;楚國有個樂師，叫做璋玥。據說是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與小白關係不淺。後來，這個小女孩失蹤了。&rdo;

&ldo;再然後？&rdo;

&ldo;有人說，劫持那女孩的人來到了風國。重點是……那女孩是楚國國軍跟前的紅人。&rdo;

&ldo;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挑起風楚兩國之間的矛盾？&rdo;聞人給自己和鳳林致倒了酒，圓圓的月亮在小小的酒杯裡輕輕搖晃，好像一枚薄薄的玉片，散發著清冷的光。

&ldo;也許。&rdo;鳳林致嘆了口氣，&ldo;最近這是怎麼了，越來越不太平。殺人事件還沒完，又來這麼個事。楚國國君不懷疑風國懷疑誰？看來，前段時間的殺人事件，也是針對風國了。&rdo;

&ldo;如果成功，受益的，會是誰？&rdo;

&ldo;明國，還有……聞人氏。&rdo;

聞人姿月一挑眉：&ldo;我說不是聞人氏，你信麼？&rdo;

鳳林致看著手中的酒杯，他的手很好看，手指細長，骨節勻稱，面板細白，好似一節一節的蔥白，嫩的能滴出水來。那白瓷的杯子擱在手裡，也被這雙手襯得沒了顏色。

&ldo;聞人，你殺過人麼？&rdo;鳳林致問道。

聞人姿月笑笑，也沒點破鳳林致故意的轉移話題，說道：&ldo;當然殺過。&rdo;

&ldo;很多？&rdo;

&ldo;很多。&rdo;

&ldo;那麼‐‐&rdo;鳳林致抬起頭來，看著聞人姿月金色璀璨的眼睛，這是眼睛，還是月亮？天上那個散發著清冷光輝的，究竟是月亮，還是眼睛？

&ldo;你會殺我嗎？&rdo;

☆、第 25 章

你會殺我嗎？&rdo;

鳳林致沒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