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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的月夕節

&ldo;今天的月亮可真圓。&rdo;

&ldo;……&rdo;

&ldo;今天是月夕節啊，月亮這麼漂亮，可惜一年才一回。&rdo;

&ldo;……&rdo;

&ldo;每年這個時候，宮裡都會做螃蟹啦，菊花餅啦，櫻桃酥什麼的。不過年年都那樣，也沒什麼好吃的。&rdo;

&ldo;……&rdo;

&ldo;餵你能不能張口說句話啊？！&rdo;碧麟所有的耐性都被磨光，他一拍桌子，憤憤地衝著悠哉喝酒的碧瀾笙大叫，&ldo;我不遠萬裡跑來楚國找你一起過月夕，你就給我這個反應？碧瀾笙，你不要太過分！&rdo;

碧瀾笙靠在紫竹躺椅上，神情慵懶，絹絲一樣的黑髮流淌到了地上。他輕輕嚥下最後一口酒，才抬起眼來看向碧麟：&ldo;注意你的言辭和態度，我不記得碧家的規矩裡有說可以不尊敬長輩。&rdo;

&ldo;你算哪門子長輩？&rdo;碧麟也不知道為什麼碧瀾笙老是能輕而易舉地引起自己的怒氣，&ldo;我大老遠的來找你……&rdo;

&ldo;來找我？&rdo;碧瀾笙眉毛一挑，&ldo;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之前可是說了&l;楚國美女多，說不定還能拐兩個佳人回來&r;，這哪裡是為了我？以你的性子，月夕節什麼的根本不會放在心上，還說什麼來陪我過節？&rdo;

&ldo;哎哎‐‐誰，誰說的？&rdo;碧麟說話有點磕巴，&ldo;是青空告訴你的對不對？是她吧？那女人……&rdo;

&ldo;最重要的是。&rdo;碧瀾笙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慢，但卻很清晰，&ldo;我已經不再擁有&l;碧&r;這個姓氏了，不是麼？&rdo;

這下子輪到碧麟沉默了。他看著碧瀾笙清俊的臉，那雙金紅異色的眼睛，那頭柔軟光澤的長髮，這一切都讓他懷念。那些流淌過的記憶，就好像最香醇的美酒，縱然此時千般美景，也換不回曾經。

曾經……碧麟看看天上的月亮，又看看一臉悠閒的碧瀾笙，唇角慢慢揚起來，笑得不懷好意。

&ldo;息先生，冒昧來訪，還望見諒。&rdo;

一個黑髮白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手裡拿著琴和笛子，笑道，&ldo;今夜月色如此美麗，在下想和息先生合奏一曲，才不辜負這月色。&rdo;

這，這人是誰啊？還說什麼見諒，怎麼一點抱歉的表情都沒有！還亂進別人家的屋子……真沒禮貌！

可是碧麟你不是也不請自來破門而入的麼……

&ldo;歸海公子好雅興，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do;

等等！你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了？這人我都不認識，萬一是壞人怎麼辦？

碧麟你認不認識根本不重要吧。

&ldo;這位是？&rdo;

歸海博雅終於發現了碧麟的存在，問向碧瀾笙。

&ldo;是我的一個遠方親戚。&rdo;碧瀾笙看都沒看碧麟，又給自己倒了杯酒。琥珀色的酒被炭火慢慢溫著，桌上朱漆碟子裡擺了吐子的石榴和鮮嫩的櫻桃，紅紅的顏色很喜慶。但是碧麟看在眼裡卻覺得很礙眼。

&ldo;原來是息先生的親戚，失禮了。&rdo;歸海博雅的笑容很優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