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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半晌,過一會看見雍和站在門口,看著七柳離去的方向,又轉過頭來看我。
我有些茫然:“我做錯什麼了?”
雍和睇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你什麼也沒做錯,你只是錯在什麼也沒做。”
我雖然聯絡了百花樓的人尋找七柳的下落,但他好象在這一帶人間蒸發了一樣,始終找不到痕跡。後來偶或有清耘公子的資訊穿來,樓中派人趕去,往往也能遠遠看到一個人影,還沒有接近,他人就不見了。我一面感嘆七柳的本事越來越高了,一面心裡又越發覺得沉重,不願意去深想什麼,只怕越想越複雜。
回到京城已經是一個多月後了。
楚風的病算是好了,但是脾氣卻比以前暴躁了很多,以前她還顧及帝王的形象和臉面,現在卻完全不管了。她開始漸漸在朝堂上公然開始與我針鋒相對,指責我身為太傅職責不過是教導太女,卻越俎代庖干涉六部的運轉。
不少見風使舵的御史也跟著一天連上幾道彈劾我的奏摺,想要制我於死地。無奈的是她們也完全找不到她們所彈劾的東西的證據,無非是態度囂張,結黨營私。可惜我從來不在楚風面前有任何失禮的舉動,也沒有留下任何“反動性”的文字給她們查,至於結黨營私,只要所謂的“黨員”們都矢口否認,她們也都沒有辦法,何況這些“黨員”們地位一個個都不低,想要嚴刑拷打逼供也是不可能的。
現在六部中的兵部是清書領著,戶部尚書是個膽小又快要退休了老女人,現在基本上也是由雲澤控制,刑部與情報網是楚悅控制著,禮部和工部向來都不在國家政權中心,基本上說不上話,只剩下一個吏部是在白若靈手中。
白若靈是從太女還是楚鳴的時候就投靠了楚風的人,又是正規的仕林出身,是楚風嫡系官員和智囊中的第一人。很多人都認為,辛梓退下來後,左宰的位置非她莫屬。
而且現在楚風也正在積極的為她綢繆,想把她調到這個位置上。左宰是百官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極大。誰的人坐穩了這個位置,就等於站在了更有利的地方。蕭炎死後,要害的六部中也楚風手上僅剩這一個獨苗,一旦成功的話,她也就有了與我一較高下的新棋子,一旦失敗了話,我手中的力量無疑又會膨脹,壓倒性的力量優勢下,楚風基本上就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幾天前,辛梓忽然乞骸骨歸鄉,楚風最先得到了訊息。於是就在第二天早朝上舉薦了白若靈。楚風的嫡系官員自然是紛紛附議。但是有更多的官員都是眾口一詞的說:“左宰一職事關重大,還是從長機宜好。”
雖然楚風出手快,可惜我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我還沒有表態,她們怎麼會答應呢?
等到早朝散了,有人把訊息傳到素園,我只回了一個字“拖”。
於是左宰的人選就這樣耽擱了下來,楚風更加焦急,想盡辦法為白若靈籌劃和造勢。白若靈也不負她所望,在朝廷的中間派中拉動了不少人的支援。而她出身仕林的優勢,又讓在民間的文人才子中贏得了很高的呼聲。
不能不說這君臣兩人是很有些本事的。
不過十天,白若靈上臺看起來是勢在必行了。
於是,十天後,我上朝了。
太傅這個閒職本是不需要總是上早朝,但若是有事也無不可。
話說回來,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即使無事只是來湊湊熱鬧,又有誰能對我說個不字?
楚風雖然不樂意見到我,不過也還是忍住了情緒,微笑的問道:“如今白愛卿眾望所歸,將要出任左宰一職。素太傅也為她高興吧!”
避開詢問我的意見,只問我是不是高興——想要把問題板上釘釘?
心裡撇下嘴,她以為我是那麼容易就忽悠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