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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的命運,卻是不能占卜出自己的命運。她身邊的人,對天命師自身的命運影響越大的,能被占卜出來的命線越模糊,反之則越清晰。除了保證占卜的準確性外,就是為了避免天命師逆天改命。天命師也是人,會受感情的影響。接觸的人越少,牽掛的人就越少,從很大程度上就遏止了這種危險行為的發生。
我從小就想下山,而那個時候,師傅也許並不確認七個弟子中誰最能繼承她的天命師一職,所以才一直不告訴我,也讓其他人不在我面前提的吧。如果我早知道繼承天命師不能下山,當初是絕對不肯學天命要術的。
想到這裡,我握了下拳頭,心有些難過:在師傅的眼裡,我的自由還沒有天命師的傳承重要嗎,為此不惜將真相隱瞞我這麼久,六個師姐竟無一人告訴我。
蕭敬平見我神色有些黯然,問道;“你怎麼了?”
我勉強笑了笑,掩飾道:“沒什麼,我,我只是在想,不是說立儲是要素衣門的掌門問天之後才確定嗎。為什麼如今的太女卻沒有經過這一儀式就冊封了呢?”
蕭敬平猛得盯住我,厲聲道:“你怎麼知道如今的太女沒有經過問天就被冊封了?”
第102章
我沒有想到蕭敬平這樣的敏感,只笑道:“我來京城這麼久也沒有聽說過這件事情,所以——”
蕭敬平沒有想到我給了一個如此坦白的答案,忽然笑道:“是我太敏感了。”
“四年前,皇上也曾發信素衣山,接到回信說新任掌門年僅十四。未滿十六不宜舉行問天儀式,會對天命師本身的壽命有損。接到回信後,皇帝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不顧眾臣的壓力,強立了大皇女為太女。”蕭敬平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又向我笑道:“不過即使舉行了問天儀式,非皇室人員和朝員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你剛剛那樣一說,我就奇怪了。”
“原來如此。”我暗暗回憶四年前是否有什麼特殊的來函,不想還好,一想就覺得暴汗,那個時候我少有認真看過大師姐給我文書,現在怎麼想也想不起來到底是有沒有見過了。
蕭敬平大約是覺得話題扯的太遠了,又馬上回歸正題上:“那一場儀式我們幾個都沒有資格參加見證。所以只有皇上,恩,還是叫她當時的名字吧——楚齡。楚齡一人去的。儀式並沒有用多長時間。因為儀式開始沒有多長時間,二皇女楚凝手中的晶石就發光了。”
“當時訊息傳的很快,我們幾個還沒有見到楚齡就知道了。雖然我們幾個早就覺得楚齡不可能是天命所指,不過當訊息傳來的時候,我仔細看過月詞,他的表情明顯是鬆了一口氣。蕭家兒子的命遠,恐怕沒有一個比嫁給一個帝王更糟糕的。那個時候楚辭大概也能猜到月詞心裡在想什麼,所以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告訴我們,在那一場問天儀式後,楚凝的晶石確實是先亮了,但是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轉移到楚凝身上去的時候,楚齡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晶石也亮了起來。”
“開始光很弱,後來居然慢慢的強起來。楚齡後來曾告訴我,她那時候心中的感覺可以用震驚和恐懼來形容,只覺得傾天大禍就要降在眼眼。好在畢竟在宮中生活多年,她強迫自己馬上鎮定下來,很快做出了決定,將石頭藏進了自己的袖子,面不改色的擠進人群,和眾人一起向楚凝道賀。”蕭敬平說到這裡神色逐漸黯然,從那個時候,就註定這六個人必定會捲進不可逃避的風波吧,她的心情自是不好受。
“天命星轉,紫薇宮變,三年之內,必有鬩牆之禍。”我嘆了一聲。
蕭敬平驚訝的看了我一眼:“你如何知道?”
我忙道:“曾在一本書上見過類似的說法。”
蕭敬平笑道:“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懂?”
我謙虛的說:“只是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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