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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出神,身前的雍和突然停了下來,我差點撞到她身上。
她並沒有轉過身來,只是微微側過頭,眉頭緊皺,猶豫了很久,才抬頭看我:“小七,如果,如果你不願意——不,”她聲音突然變的堅決起來,“你還是不要去了。我再想辦法。”說著,她好象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臉上透出我沒有見過的沉靜和堅毅。
我錯愕:雍和,我並不是真的男孩子,沒有那樣的嬌柔。所以你並不需要怕我被人“佔便宜”,心中微微後悔剛剛不妥的舉動。雖然認識她時間不多,雍和顯然是一個認真寬容又細心體貼的女子,雖然份屬不同陣營,我對她卻有著一份不同尋常的好感;不否認她給我的那一份熟悉感對我的有所影響,而她本身也是個極出色的女子。
我露出安慰的笑容:“雍副官,你不用擔心,我應付的來。將軍是西遼軍營的臉面,總不能因為我一人之失,讓整個軍營顏面無光。”
雍和聽得我這話,露出一見少見的諷刺:“西遼計程車兵不需要聲色娛人來撐顏面。你是將軍計程車兵,她也有保護你的責任!”最後一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如擲石巖上。
我不說話,只是望著她。
“你們在這裡磨蹭什麼——”一個惱怒的聲音傳來,正是朱厭,估計是在閣樓裡等不及了被那妖孽公子笑話不過,所以親自來找人。
我心中邪邪一笑,忽然轉過頭來,輕吐兩字:“將軍。”
如願以償看到來人目瞪口呆的表情,我宛如小鹿受驚的望了她一樣眼,露出一個羞赧的笑,緩緩垂下眼簾,如小女孩一樣扭捏的側頭低下。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花般不勝涼風的嬌羞。
朱厭一瞬間石化。
第58章
將紅綢拆成兩半,綁在鼓槌上,我甩了甩,綁的很結實。
兩面紅漆鼓立在架子上,我手負雙槌,垂首立在場中。
場中一片寂靜,從我走進來的那一刻起。
我即使不抬頭也能感覺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半低的臉上,在我的眉眼上琢磨;我即使不抬頭也能感覺計蒙在臺上坐直了身子,一手理髮,射來的目光脫去慵懶,深刻而探究。
沒有序曲,沒有絲竹。
我手一揚,鼓槌飛上半空,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帶著紅綢如同流星一樣撞擊在鼓面上,發出震耳之聲。
開始了。
咚咚——
足夠讓人驚跳起來的聲音,一槌追一槌,一向柔聲漫歌的行館裡,何曾有過這樣震撼而威嚴的聲音?只有鼓,只有鼓,彷彿晴天一個炸雷滾過每個人的心人,讓每一個沉醉溫柔鄉的女兒抬起頭,睜開眼,讓每一個紙碎金迷的男兒醒過來,驚起來。
槌聲轟轟,直墜心底。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聲催馬快,如揮銀鞭。風吹沙起,刀斬清明。欲飲琵琶馬上催,古來征戰幾人回。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失了烽火硝煙的洗禮,便做了的粉香脂濃的墳墓嗎?離軍營不過一日騎程,宴都的風氣便這樣的委靡了嗎?委靡到有人可以公然嘲笑一國將軍,無聊到可以有人舍卻軍營數月只為美人一笑?
我手負鼓槌如負劍,手揚腰折,俱用大開大合,袖扇風起,裙移雲動;槌似追,催人命,手一指,凌厲起,一女子下意識按上了腰上的劍,射來的眼光中滿是驚惕。
人生而有血,便有血性,我所愛的,偏是激起這蟄伏以久的血性。在這溫柔富貴之鄉,姣花軟玉之所,我偏要做那一從荊棘,不扎得這群人鮮血淋漓,尖叫大跳不罷休。
我一個轉身,偷眼瞧了一眼朱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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