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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風北渡成全了我,想來也是因為他心中有著跟素玉一樣的困擾——
她不會武功,沒有背景,可是我選中她,用她作為開啟這場豪賭的第一個籌碼。
丁素玉不解,風北渡認定了我不會贏,可是這其中的緣由只有我自己甚為篤定。
“因為你夠狠。”我道,直言不諱的回她。
丁素玉似是有些糊塗,只防備的看著我,“我不懂!”
其實這個問題早在送她來蒼月城之前她就問過我,那時候我卻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
“一個人能對別人下狠手這不算什麼,狗急了還跳牆呢,更莫說是人,被逼急了,殺人放火本就是在料想之中。”我說,牽動嘴角,目光森涼的直望進她的眸子裡,淡然道,“我選中你,是因為你對自己夠狠。”
丁素玉聞言,似是狠狠的愣了一下,神色間有一瞬間難辨的朦朧。
片刻之後她重新抬頭,目光與我相接之時已恢復了先前那副桀驁冰冷的模樣。
“他要見你,今晚子時,華音殿。”最後,她說。
【42】與你無關
華音殿,是行宮之中那座疑似已經被廢棄了好久的神秘偏殿。
為了掩人耳目,素玉臨走前往我面前的案上放了一瓶金瘡藥。
雖然明知道這些東西拿到風北渡面前不過是此地無銀,我也還是拿了,揣在袖子裡回去找他。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段紅綢的影響,還是我離開那段時間與風北渡談了些什麼,後來凌颺就顯得有些興致缺缺,我回去之後不多一會兒他們也就散了。
回去行宮的時候天色尚早,風北渡也沒有多問我什麼就回了寢殿休息。
上午杜明楠又去了城外的軍營一趟,方才進門的時候守衛說他已經回來了,所以我就先去了他那問了問那邊的情況,確定沒什麼特殊的狀況發生這才回房去找韋北辰。
彼時他正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調藥,聽聞我開門進來,他抬頭衝我牽了牽唇角,“回來了?”
“嗯!”我點頭,帶上門進去。
他也不問我這天凌颺和風北渡見面的狀況,復又低頭繼續忙碌起來。
傍晚的光線有些暗,殘陽的微光透過薄薄的窗紙從他側面斜射進來,給他的周身染一層不太真切的朦朧光暈。
我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專注的樣子,略有些失神的看著他手邊十幾個貼著標籤的小瓷瓶,“你在做什麼?”
“試著調一味藥。”韋北辰道,也不抬頭,“之前聽小師叔說這附近生有一種野山參,藥性很特別,今天剛好沒事就找了些回來試試。”
他一邊說著一邊拈起其中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往另一個盛有透明液體的容器裡滴進去兩滴墨綠色的粘稠液體小心的搖勻,然後又分別從五個不同的小瓷瓶裡倒了些粉末狀的藥粉進去和勻,最後揉捏成一種小小的褐色的小丸放進一個藥爐裡去蒸。
那藥爐下面燃的是一種特質的木炭,幾乎不帶什麼煙塵,燒著的時候火焰閃著幽藍的光,爐子周圍的溫度卻是高的驚人。
韋北辰一直謹慎的控制著火候,根本分不出精力來與我說話,我就遠遠的坐在桌旁看著他。
這兩天他的氣色一直不太好,面色憔悴,唇瓣上的色彩也是不甚分明。
我心裡那種壓抑了很久的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只是他不說,我也只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
可終究,騙人卻無法騙己。
每每這麼看著他,心口的位置就像是被一塊前進的巨石壓著,連呼吸都覺得沉重。
我只在旁邊坐了一會兒就藉口準本晚膳去了廚房,韋北辰守著那個小藥爐一直用猛火燒了兩個時辰,才轉為文火慢燒,他也這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