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5 頁)
只要我刻意的不再去想起,就不會再記得了。
這三年裡,我甚至於刻意的去深化自己對駱無殤的恨,我以為只要這樣就能把心裡最深的那個傷口蓋住,讓它安靜的在皮下結一個醜陋的疤,然後隨著歲月的風乾慢慢的磨平消失。
我以為所有的傷口都可以隨著時間不藥而癒,卻忘了除了痊癒之外,還有一種結局是不治而亡。
雖然我還自欺欺人的活著,可是那個見不得天日的傷口早已偷偷的腐爛化膿,再也不會癒合了。
可是韋北辰,你在我面前什麼都能偽裝成不管不問的模樣,為什麼這一次偏偏要是你來叫醒我?
我們之間風平浪靜彼此依偎這麼久,終於——
也要曲終人散了是吧?
心口似是被什麼突然大力一壓,衝撞間一股腥甜的液體湧至喉頭,我腳下一個踉蹌,忙以手壓住胸口背過身去,強忍著不適把那口血水嚥下。
唇角有一點殘血滲出來,我剛準備拿手背去擦,陸雪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身後,遞了方帕子到我面前。
我看著他手上素白的帕子,也覺得那色彩諷刺至極。
我用力開啟他的手,繼續抬手用手背把唇邊的血跡抹淨。
陸雪衣低頭看著自己懸空的右手靜默片刻,倒也沒有不高興,想了想還是舊事重提,“普天之下,沒有雪閣拿不下的單子,還是——你想讓我把這項交易完成?”
當年的那件事關乎我的清白,但對南野的皇室而言卻是不折不扣的件醜事,除了我跟駱無殤,就連我身邊最親近的兩個宮女琉璃和翡翠都不明原委,她們也跟所有的朝臣一樣,都只是知道那半年間我與駱無殤之間的感情莫名的出了裂痕,至於前因後果根本沒有人敢去追究。
莫說是以雪閣遍佈天下的殺手耳目想找一個人,其實如若有心想要追究的話,以駱無殤的身份地位,他也早就可以做到了。
但也許是為了他自己的顏面,這三年,他跟我一樣,對那件事都選擇了自欺欺人的遺忘。
不管他是出於怎樣的用心,總得來說,我其實都很感激他的守口如瓶。
而如今陸雪衣會在這件事上猶豫的原因我也明白,他常與凌颺混在一起,想來是對這天下間今後的局勢也估算的很清楚——
除了風北渡會幸災樂禍之外,如今凌颺還想借我的力,而駱無殤又丟不起這個人,如果這個秘密因他雪閣而走漏半點風聲,那麼雪閣上下絕逃不過滅門的禍運。
陸雪衣此時的雲淡風輕,不過是在等著討我的口。
可是我已經潰不成軍,只能遂了他的願。
“不用了!”我失控的嘶聲打斷陸雪衣的話,轉身去桌子上抱了那個盒子,回過頭來憤恨的盯著他的臉道,“這件事到此為止,這筆交易,取消!”
“好!”陸雪衣輕輕的扯了扯唇角,安靜的點頭,我卻很難將他此時的表情歸結為一個微笑。
我沒有心情再去研究他的表情,一把推開他,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我們借住的小院比陸雪衣那裡也大不了多少,左右大兩個廂房,風北渡和韋北辰各佔一間,門口處還有一間小屋,給四個親兵輪流打盹兒休息。
當我氣勢洶洶的衝進院子裡的時候,門口兩個守夜的親兵嚇了一跳,慌忙的拔刀由風北渡門邊聚攏起來,見著是我才鬆了口氣,重新把刀收起來,“是你啊影姑娘,你怎麼才回來?”
“嗯!”我趁著臉沒有吭聲,直接繞過倆人回房。
風北渡那邊的燈已經熄了,而韋北辰房裡的燈還亮著,他該是還沒有睡,可是站到門口的那一瞬間我卻猶豫了,手伸到一半竟是沒有勇氣去推門。
我低頭看向手裡的盒子,從陸雪衣那出來我就一直把它緊緊的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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