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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這麼不留情面的掀了他的底,杜明楠難免一愣,一時間竟是沒了言語。
我並不是有意要他難堪,話一出口自己也覺過分,只是遲早要挑明的話如今說出來也沒有反悔的餘地,索性也就不再做作的去掩飾什麼,輕聲撥出一口氣,望著他的眼睛道,“明楠,不管怎麼說,這數月來你一直護著我,我很感激你。”
“我不需要這些。”杜明楠的目色一沉,竟是帶了些惱怒之色,霍的起身走到一旁,冷著臉道,“我不知道你對南野王究竟是在謀算什麼,可是今日你要北辰去診許氏的脈卻是大大的不妥。”
風北渡要除掉那個孩子,我卻公然拂了他的意,雖然明知道不該把韋北辰牽扯進來,我也委實是沒有別的辦法。
雖然在我心裡駱無殤是竊取我父皇江山的仇人,可此時他畢竟還是南野名正言順的皇帝,而許如雲的這個孩子就是南野一朝名正言順的皇儲。
為保江山千秋相傳,皇室之中向來都將這個所謂繼承人的存在與否看的十分重要,只要有他在,南野的江山暫且寄放在駱無殤那裡我就還能放心。
可今日,一旦這個孩子有什麼閃失,只怕過不了年關,南野朝中就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風北渡的算計——不過如此。
他需要一個可以對南野發難的契機,這就是最好的藉口,所以他會忍不住要出手除掉這個孩子我並不覺的奇怪。
只是在自己還沒有完全的把握之前,我又如何能容他先下手為強,所以——
許如雲的這個孩子不容有失,一定,不能。
想到之前見到的許如雲腳下的那灘血,我頓覺心煩意亂,只胡亂的往旁邊側過身去,煩躁道,“他要追究我自然會承擔,韋北辰那裡我也不會讓他為難。”
以風北渡的脾氣豈是容得別人誰要承擔便能承擔的?該是我此時大言不慚的語氣太過狂妄,杜明楠忍不住霍的回過身來。
“影子你——”他的目光憤然,眉宇間糾結在一起,指著我半晌,手指終還是收握成拳收於身側。
“你好自為之吧!”他道,說罷,徑自回身去推門。
這還是第一次杜明楠在我面前發了脾氣,想來這一次我是真的惹惱了他。
房門開啟,外面已然是華燈初上的光景,雖然是隔著數道院牆,熙攘的嘈雜聲亦是更加清晰的灌進來。
我心下一涼,下意識的抬頭往門口看去。
此時杜明楠已經跨過了門檻,像是想到了什麼,他腳下一頓就又重新折了回來。
“有件事我剛剛忘了跟你說——”他看著我深深的撥出一口氣,道,“中午那會兒我確實是受了王命去御膳房的,可是晚了一步。”
他說著便由腰際摸出一個小紙包,捏在指間遲疑了一下,然後由桌上推到我面前。
由於事出突然,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脫口道,“你說什麼?不是你做的?”
“不是!”杜明楠搖頭,神色凝重的讓我不安。
“這件事我也覺得很奇怪,我會去查,”他道,說著頓了一頓,“若是沒有必要,這個罪名你可以不必替我擔著。”
這次說完,他便真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36】迷霧重重
韋北辰推門進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因為等得時間太長,我覺得自己已經近乎麻木了,聽聞他的腳步聲,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屋子裡沒有點燈,座下椅子被我衝忙一帶撞擊到旁邊的桌子,那聲音在也夜色中顯得很突兀。
韋北辰站在門口頓了一頓,然後才帶上門走了進來。
他腳下的步子聽起來有些虛晃,進了屋也不去點燈,直接憑感覺走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