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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北辰冷著臉默不作聲,風北渡與凌颺各自又是你來我往的說了好些場面話,卻都遲遲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北越夜帝沒有親來也是在預料之中,據說前兩日就已經差使者送了一份很是厚重的壽禮過來,此時值得他們一等的無非就是駱無殤了。
駱無殤是個很講分寸的人,絕不可能在這種大場合上失了禮數落人口實。
可能是許如雲那邊的情況的真的不是太好,一直又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他才姍姍來遲,而且為了趕時間他也私自撇了清漪園派去的轎子,與陸雪衣兩騎輕騎踏塵而來,在離著眾人五步遠的地方利落的跳下馬背快步走過來。
“喲,駱國主來了。”凌颺大喜,率先一步提了袍子迎上去。
“臨時有些私務,駱某來遲,忘蒼月城中見諒。” 駱無殤道,也是很客氣的回了一禮。
“哪裡哪裡,駱國主客氣了,”凌颺笑的十分暢快的,以手抖著衣袍,仰頭大口的呼吸兩口氣,道,“如此良辰美景,再等上片刻又何妨。”
駱無殤也不再多說什麼,只面無表情的四下環視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風北渡身上頓了片刻,上前一步拱手道,“夜瀾國主!”
風北渡略一頷首,只不動聲色的回他一禮,“駱國主!”各自都是點到為止,一個字的客套也沒有。
自四十六年前風譽卿被瀾妃逼離南野之日起,夜瀾風氏與我南野皇室之間就已經是一個死結,而駱無殤亦非等閒,這兩個月的時間足夠他把風北渡之前暗算他的來龍去脈查個水落石出。
既是有仇又有明顯的利益衝突,那麼此時他二人之間這樣的態度已經是再正常不過,只是明明是我南野的江山,如今卻成了他們兩家水火不容的癥結所在,說出來未免讓人啼笑皆非。
他二人之間劍拔弩張的陣仗瞬時就將凌颺一手調劑出來的喜氣推至冰點,凌颺站在中間左顧右盼,臉上是一副完全不明所以的表情,眼中笑意綿綿卻是暗自將這場戲看的通透。
眼見著時候也不早了,陸雪衣才由後面走上來,低頭撫弄著手裡的馬鞭輕輕的嗤笑一聲道,“今夜的星光甚好,莫不如我進去知會一聲,讓他們把殿中擺好的桌子直接遷出來好了。”
寒冬臘月,就算是有再大的雅興,也斷是沒有人會把這麼隆重的一席宴露天席地的擺開。
“妙啊,這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陸雪衣這一句話調侃的語氣很明顯,凌颺聽著卻是眉開眼笑,正說著,門裡已經有丫頭跑出來傳話,說是吉時將至,老夫人請眾人進去開宴。
“諸位請吧。”凌颺對他母親該是敬重的很,果斷的斂了神色,鄭重道,“今日家母做壽,斷沒有將貴客推拒在外之理,兩位國主若是有此雅興,改日我命人再擺一桌便是。”
說罷,便是拽了袍子往一旁引眾人進園。
陸雪衣似是不準備赴宴,進了門就徑自離開往一側沿著圍牆旁邊的小路走去。
守著身份上的禮節不好逾越,凌颺他們並肩走在前面,我與韋北辰稍稍落下一小段距離不緊不慢的跟著。
可能是今日才場合太過莊重了些,進門之後凌颺就刻意的斂了神色,做出一副莊重之態走的很規矩,但是生性使然,再怎麼偽裝他眼中那線狡黠的明亮光澤卻是掩飾不住的。
一行人沿著修飾一新的御道款款而行,沒走幾步凌颺便是耐不住性子時不時的回頭張望,似是在找什麼人。
搜尋兩次無果之後他便快走兩步往旁邊貼近駱無殤,輕拽了他的袖子,燦笑道,“方才我在門外看了半天,怎麼王妃沒有隨行?”
他雖是有意壓低了聲音,我跟在後面卻是聽的真切。
駱無殤腳下不停,淡然道,“內子身體不適,未能前來給老夫人拜壽,城主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