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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知不是陸雪衣的對手,我與杜明楠合謀擺了一道空城,表面上肅整人馬護衛著載有駱無殤夫婦的那輛馬車前行,實際上卻是將他二人丟在了身後五里之外,由兩個喬裝的影衛帶著。
我鋌而走險,本以為如此便可掩人耳目,將陸雪衣矇騙過去,不曾想還是棋差一招,反讓他鑽了空子。
我與杜明楠帶了影衛馬不停蹄的往回趕,所幸為了以防萬一我也沒敢讓他們落下太遠,往回走了不多時便遠遠的見著那輛青布馬車的殘骸停在路邊,不遠處是一個影衛渾身是血的倒在那。
杜明楠面色一沉,趕忙的翻身下馬探手去試試了他的鼻息,抬頭看我的時候臉色不由的又沉下三分,“死了!”
“死了?”我倒抽一口涼氣,“再看看,有什麼線索!”
杜明楠點頭,起身四下觀望一圈,忽而警覺的往旁邊的灌木叢中掃了一眼,沉聲道,“還有人!”
說罷,他便與我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防備著以劍挑開面前一簇簇茂盛的樹枝側身閃進了灌木叢。
他孤身一人過去我有些不放心,剛想招呼兩個影衛跟過去看看,就聽見灌木後面凌亂的腳步聲,不多時藤條撥開,杜明楠半扶半扛的拖著另一個影衛走了出來。
那人身上染了血,全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刀傷劍傷,一時間也分不清哪裡致命。
我一驚,心下瞬時冰涼一片,“他怎麼樣?”
“失血過多,不至於斃命。”杜明楠道,招呼兩個影衛過來將人交代過去,“你們兩個留下來照顧他,其他人跟我來。”
說罷,他果斷的重新躍上馬背,往右側的路口飛奔而去,“影子我們走,人應該就在前面了!”
“嗯!”我也不敢耽擱,趕忙跟上,只往前走了半里多路便聽見旁邊林子裡有激烈的打鬥聲傳出來。
“籲!”杜明楠濃眉一鎖,神色凝重的看我,“難道——是有追兵到了!”
如果是南野的追兵到了就說明駱無殤的行跡已經徹底暴露,再想帶他走便難了。
我在地獄裡磨練三年才得來的這一線機會,不,我絕不能容許這樣的意外發生。
低頭略一思忖,趕在杜明楠開口阻攔之前,我一把抓過馬背上的弓弩和雙刀就棄了馬往林子裡奔了過去。
我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橫七豎八倒了十來個官兵的屍首,應該只是出來搜查的小股力量。
我頓時鬆一口氣,抬頭,剛好目睹段紅綢的劍劃裂最後一個南野官兵的喉管,反手一把揪住旁邊正手足無措的許如雲。
“駱大哥!”許如雲掙扎的叫了一聲,不遠處的駱無殤一刀擋開兩個圍堵他的黑衣人便要往她面前迎去。
此時段紅綢周邊護衛的黑衣人不下二十個,他還被人握著把柄,過去了也只是個受制於人的下場。
我果斷的舉起弓弩往衝他放了一道暗箭,駱無殤始料未及趕忙錯身閃過,我藉機一躍而上牢牢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沉聲道,“不準過去!”
駱無殤心存戒備,本能的就要反手來擒我的胳膊,卻在聽到我的聲音之後愕然一怔,整個人都僵硬了片刻才猛地回頭對上我的目光,原本冰封的神色就在一瞬間轉為複雜難辨。
我與他四目相對,恰在此時,方才被駱無殤震開一邊的一個黑衣人已經穩住身形,重新劈刀砍了下來。
彼時我正抓著駱無殤的手臂,一時閃躲不及,小臂上立時就被拉開一道口子。
“潼潼!”駱無殤目色一沉,訝然之餘眼眸中卻是染上一層濃厚的怒氣。
他的這道目光又不合時宜的讓我產生了一種可怕的幻覺,心裡自嘲的笑了笑,我漠然的避開他的目光,才要抽刀,他卻是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將我甩開一邊,他自己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