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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著那懸掛的對聯,柏榆的字跡『鏡中藏日月,袖裡鎖乾坤』。
陳棋瑜突然想起陳湧遇害當晚之事。九千歲用針去刺他的肌膚,九千歲的吻好像還留在頸脖之前。
那時,他在柏榆身下問道,我若要邊防圖呢?
柏榆答,就是乾坤日月也能給你。
乾坤日月……這並非常用之詞,該不是別有深意吧?
陳棋瑜抬頭再看一眼那副對聯――『鏡中藏日月,袖裡鎖乾坤』。
鏡中藏……日月,袖裡鎖……乾坤!
陳棋瑜突然跳起,抄起木凳一把將鏡子打破,銀鏡頓時飛碎,水般的碎片落盡後,便見鏡框上夾著一卷羊皮。陳棋瑜雙手哆嗦著展開羊皮卷,一看然是邊防圖。
袖裡……袖裡……
陳棋瑜拿起那件萬分珍重的軟裘,對著袖子一下撕扯,摸出了半塊小小的虎符……
――我就是將乾坤日月給你又如何。
――你就是將乾坤日月給我又如何。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陳棋瑜懶懶地靠在石凳上,看著枝頭的香雪,品著香茗,迎來一位訪客。
「皇上?」陳棋瑜笑著起身行禮嗎,「吾皇萬歲。」
皇上頷首,讓他平身。
皇上拉陳棋瑜坐下,才說道:「你今天讓太後來見我,又借她的口告訴我千歲已死,恐怕是暗示我可以回宮而無後顧之憂了吧?可是我卻不這麼以為。」
陳棋瑜心裡想說皇上只猜對一般,嘴上卻笑道:「千歲服毒,早已身亡,而兵符與邊防圖,我也是遍尋不獲,不過他既然死了,也沒必要追究了。」
皇上在他身邊坐下,說:「千歲還未死吧。」
陳棋瑜眼皮顫了一下,說:「他已經服毒。」
「他已經服毒,卻未死。」皇上說道,「恐怕讓你決心殺他的,是昨日的訊息,對吧?你今天才下的毒,他大概還要熬一陣子才死得了。不是嗎?」
陳棋瑜道:「你想說什麼呢?」
「我想告訴你真相,我想你放棄折磨他的念頭。」
「放棄?何出此言?」
「因為你要去找九千歲,你要想他活。」
「想他活?」陳棋瑜喝了一口茶,說,「昨兒你要我想他死,今兒又讓我要他活。皇上實在是聖意難測。」
皇上說:「因為這樣,你就會求我要『萬境歸空』的解藥,這樣,你就會盡力為我找到兵符和邊防圖。」
陳棋瑜放下茶杯,側耳細細聽著。
「世人都是毒聖與毒醫相鬥,卻鮮知其詳。」
「願聞其詳。」
「當年毒醫與毒聖其實惺惺相惜,卻又礙於門派之見不能一起,不僅如此,他們中間又摻雜了許多恩仇,大概是你師父殺我師父我爹殺了你娘之類。各種仇恨逼得他們不得不兵刃相見,毒聖提出,二人乃是毒學宗師,不如以毒比試。
毒醫研究出『萬境歸空』,毒聖則鑽研出『到頭一夢』。所謂鬥毒,就是要服下對方給的毒藥,然後看自己能否解開。乃是以命相搏。二人卻也沒解毒的意思,從他們的毒名也可看出,他們其實已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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