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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到之人,眼睛轉到柏榆臉上,嘴唇綻出一笑,說:「外面冷麼?」
柏榆說:「有點冷,你也少往外頭吹風。」
柏末問道:「千歲爺吃過飯沒有?」
柏榆道:「在皇宮裡吃了,不過現下有點口渴,之前不是有人送了壇竹葉青還是什麼來的?拿來給我喝了吧。」
柏末正要應答,陳棋瑜便截口道:「這麼個天氣裡喝冷酒傷身。要拿爐子熱起來的話又費周章,不如不喝。」
柏榆沒有說話,倒是柏末道:「爵爺想得周到。」
「什麼話,柏管事也肯定想到的,不過不像我敢拂逆了他的酒興罷了。」陳棋瑜又轉頭對柏榆說,「我今日剛好沏了壺茶,過了幾次,現在剛好出色了,暖熱的也好入口。」
「好啊,那我也喝一碗吧。」柏榆便接過那茶碗,認真地品了一下,又說了些讚賞之話。
陳棋瑜與柏榆便談起茶經來,一時也沒柏末插口的地方,因此柏末便悄悄退下。
這些日子來,陳棋瑜與柏榆的關係變得很微妙。柏榆對陳棋瑜很是關懷,而陳棋瑜對柏榆也不錯,有空的話二人也會賞花看月,表面有一種完美的溫馨和樂,內裡卻暗流不斷。
陳棋瑜懶懶地在躺椅上看房裡的對聯,見字跡力道剛遒,心想該不會是千歲寫的罷,不知用的什麼墨?
想到墨,陳棋瑜便端起那花形的墨硯。這花形狀奇怪,奇怪得來又挺好看的,陳棋瑜叫不出名字,墨硯化成這般形狀便覺非常好看,要真是紅紅綠綠的,反倒落了俗套。前些日子又叫人在上面描了金邊,更覺得精緻華貴,不同凡俗。
陳棋瑜望著墨,放到鼻子旁,又不覺得特別香,香味不大,讓他辨不出是窗外潛入的梅還是墨硯本有此香。
好像有點九千歲的味道。
陳棋瑜自嘲一笑,鼻尖輕輕碰著墨硯,細嗅那點微香,嘴唇抿出一個苦笑,腦裡又迴環著禍害蒼生、通敵賣國之類的魔音。心裡很酸,胸口很悶,鼻子卻又聞到香味。
「棋瑜。」
陳棋瑜認得是柏榆的聲音,便轉過頭去看他,只見柏榆穿著一件水紅的袍子,內裡還是白色的喪服,與袍子的鮮紅對比強烈。
陳棋瑜這才想起,這段日子應該是國喪吧。果然是被困在此中太久,不知道國喪,想來自己也該縞素才是。
陳棋瑜平日與柏榆的關係還是不錯的。對柏榆不像以往那麼畏懼,但卻不會像剛回京那麼冷淡。也許是因為太後讓他籠絡千歲的需要,但他又不覺得自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對柏榆笑的。
柏榆將袍子脫下,放到架子上,回頭對陳棋瑜笑道:「墨已經弄好了?」
第二十四章【慎】
柏榆將袍子脫下,放到架子上,回頭對陳棋瑜笑道:「墨已經弄好了?」
陳棋瑜點點頭,說:「弄好了。」
「那便磨來看看啊。」柏榆說。
陳棋瑜道:「打算等你回來才開封。」
柏榆聽了,便朝陳棋瑜嘴唇吻了一下,說:「那現在磨一下吧。」
陳棋瑜被突然吻了一下,雖說吻得不深,但卻不是沒感覺,心裡怦怦的,臉上卻強裝鎮定,將那方墨硯放到書案的硯臺上,加水磨了起來,靜靜得磨了一陣,又抬頭去看柏榆身上的喪服。
柏榆看了看自己這身喪服,說:「你怎麼老盯著我?衣服很怪?」
「不是,只是很少看你穿這麼素的衣服。」
柏榆膚色比較白,穿著白色的喪服更顯得長身玉立,肌膚白皙,那雙綠色的瞳仁也更顯了。整個人看起來宛若神人。
陳棋瑜現在才知道他這麼適合白色。
柏榆朝他笑了笑,陳棋瑜也笑了笑,只是嘴角的弧度總是撐不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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