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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的人,若不找九千歲,那才叫奇怪。」
九千歲眼睛一眯,道:「駙馬虧空國庫。這種事你以為是說兩句好話就能放過的?」
陳棋瑜又道:「公主懷有身孕……」
九千歲似是毫不驚訝,平平道:「所以你就發了善心?」
陳棋瑜知道自己確實是發善心,而且還是爛好人,本已泥菩薩過江,卻還是無法忍心看著別人受難。
陳棋瑜咬咬牙,道:「現如今國庫虧損,駙馬又吐不出銀兩來,殺了他就能補國庫麼?」
「起碼能讓我覺得開心點。」九千歲答。
陳棋瑜暗暗嘆氣,真的跟不上九千歲的思路啊。
「千歲爺,公主願意將自己的封邑交出,以填補數目。」陳棋瑜說。
長公主的封邑並不是什麼富庶之都,但卻是塊肥肉,因為其地可產銅,產銅可制錢。掌握了銅都,無疑掌握了國家一道重要的經濟命脈。先帝也是念太子年幼,怕他登基後權力旁落,才將銅都給的長公主。
陳棋瑜甚至懷疑,九千歲百般刁難長公主,目的莫不就是銅都?
陳棋瑜又道:「公主自知難辭其咎,欲與駙馬一起被削為平民,不再踏足皇城。只求當對平凡夫妻。」
這就是公主能為她家庭作出的犧牲。陳棋瑜問她是否願意的時候,她並無猶豫太久。也許是因為對家庭的保護信念,也許是因為養尊處優的她對失去封邑和身份可能面對的惡果並不清楚。反正,她是答應了。
陳棋瑜暗中觀察九千歲的臉色,見九千歲神色如常,不知是否樂意,心中非常忐忑。雖說條件是有利的,但九千歲此人心思難測,陳棋瑜也不知有多少把握,一個不慎觸了他的逆鱗,還會惹禍上身。
九千歲沉吟一陣,突然牽起陳棋瑜的手,說道:「我們去賞月吧。」
陳棋瑜沒料到九千歲會說這麼一句話,因此愣了,只由九千歲牽著走,從穿堂走出,一路順著遊廊走到了大院。大院裡自是百花爭艷,正對著皎皎月色,盡態極妍。花叢之中有翠綠點點,流水潺潺,中有一個石臺,上有果盤美酒,又擺著兩副餐具,顯然是為二人而設。
九千歲道:「我們吃酒去。」
陳棋瑜在石臺邊坐下,吃了一口酒,端詳一下九千歲的臉色,又道:「公主的事……」
「你是來為她求情的?」九千歲把玩一下掌中的酒杯,淡淡道。
陳棋瑜想了想,道:「是。」
「你人真好啊,心地這麼善良。」九千歲放下酒杯,嘴角噙笑,「可你知道外面的人怎麼說你、怎麼看你?」
陳棋瑜自是知道的。不用真的去聽也知道。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更何況別人呢?而難聽話他也並非不知道的,昔日的好友要麼是避之不及,要麼就是冷嘲熱諷。所幸認識的都是讀書人,說話倒不至於粗鄙到哪裡,但單單打打的也夠他一陣心酸羞恥。平日連出門也懶懶的,唯恐碰到別人的目光。
也就唯有封皖,待他還是一樣的。
想到此處,他的心又酸酸的。掛念起封皖來。
九千歲不知他心裡繞了那麼多彎,只道他單是為了遭人白眼而怏怏不樂,便道:「你受的罵名不會比我多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陳棋瑜呆呆的不知要說什麼。
九千歲深深看他一眼,道:「別人不知道你的心,只有我知道。」
陳棋瑜自不知說什麼話才好,心裡卻想著封皖。封皖才是最懂我的。他不但懂我,還不會讓我難過,更不會逼我去做我不願的事情。
九千歲勾住陳棋瑜的下巴,說:「那你又知道多少我的秘密?」
陳棋瑜心裡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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