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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傷還是要仔細料理的。」九千歲瞟了陳棋瑜某個部位一眼,意有所指地說。
陳棋瑜臉上一熱,只說:「還是讓奴才自己來吧。」
九千歲淡淡地說:「躺好。」
陳棋瑜}得乖乖躺好。
九千歲尖細的指尖沾上了綠色的藥膏,輕柔地點在陳棋瑜下腹的傷處,動作很小心翼翼。他又很溫柔地說:「還疼嗎?」
陳棋瑜忙道:「不痛了。」
「就是還疼了。」九千歲輕嘆了口氣。
陳棋瑜發現自己根本沒法搞懂九千歲,絕情的時候太絕情,溫柔的時候又太溫柔。
「這幾天要好好上藥,也不能沾水。」九千歲說。
九千歲的聲音非常悅耳,以溫柔的語調說話的時候,更加讓人很難不沉醉。作為一個剛受虐的人,陳棋瑜心情非常複雜。也許是因為心裡太糾結的緣故,陳棋瑜也忘了要回話。儘管有著主子說話奴才必須回的訓誡,九千歲這次卻沒惱他,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說:「在這裡呆兩天吧。」
「怎麼可以?」陳棋瑜脫口而出,隨即頓覺失言,忙說,「我是說……奴才不敢。」
九千歲說:「你現在要怎麼回去?飛回去?」
陳棋瑜只能答:「奴才不敢僭越。」
「那你就敢違抗我的話了?」
「奴才不敢!」
「那就留下吧。」
「是。」陳棋瑜有點無奈,轉而又說,「可讓人捎個信回家嗎?」
九千歲說:「你不說我也要教人去的。不然你父親以為我把你吃了。」
「家父他……」
「行了。」九千歲打斷了他的話,沒心思要聽他去辯解。
九千歲仔細幫他上過了藥,拿過衣服給陳棋瑜好好穿上,又指著床邊的一條紅繩,說:「有什麼事,搖他一下,自然有人來了。」
陳棋瑜點頭。
說完,九千歲才離去。
陳棋瑜的傷並沒有自己想像得那麼嚴重,也大概跟那個部位痛覺較為靈敏有關。他以為那裡大概已經破了幾個血窟窿了,事實上卻連血都沒有流。不過肌膚確實是有所損傷。
九千歲給他用的也是好藥,待他躺了一陣子之後,也就有所好轉了。
大概到傍晚時分,陳棋瑜躺不住了,就下床走動,離開了柏榆的臥房。開啟臥房的門那一剎那,陳棋瑜總覺得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外頭是九千歲一貫的華麗風格,雕樑畫棟,金碧輝煌,連花盤、地磚也要是一水的顏色,無處不講究,與主臥室的樸素風格截然不同。
陳棋瑜走出了內院,到了外院的花園去。那裡養著大片牡丹,艷麗的紫金盤,鮮艷的洛陽紅,明艷的首案紅,濃艷的煙絨紫,間中或有紅雲飛片、菱花翠曉、銀粉金鱗,一色的富麗堂皇,色明花大,雍容華貴,看對於陳棋瑜來說,卻是扎眼得緊。
就像是熱鬧的大戲一樣,說他清高也好,陳棋瑜確實並不喜歡。陳棋瑜現在想來,九千歲可能也並不喜歡大戲,他也可能並不喜歡牡丹。
在紅紫疊翠的一眾花王之中,只見一道修長的身影掩映在粉紅大紫之中,抬頭慢看著如水天色,咿咿呀呀地輕哼著曲調。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鳳綰。只是此時的鳳綰不似彼時的鳳綰。現在的他乾淨清俊,身上穿著長衫,竟有文人風骨,雙眼清澈,舉止溫文,不像白天那邊扭捏作態。
陳棋瑜趨近了幾步,鳳綰便立即察覺了,撥了撥袖,給他一個笑,低聲唱道:「關山阻隔兩心懸,講什麼雄心欲把星河挽?空懷雪刃未除jian,嘆英雄生死臨別遭危難。」
陳棋瑜聽見唱詞臉已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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