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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的身影,從昨夜晚飯之後他就再沒有見過她,一天下來不禁十分思念,古人云如隔三秋,實不餘欺也,他微微苦笑。
往第一樓回去,走過後堂時,旁邊茶室裡傳來說話聲,然後聽到晚晴叫道,“墜子,這邊來坐會。”
忽然之間,疲累的他什麼都不想顧及了,毫不猶豫抬腿邁步進去,屋內侍婢見他忽然出現,全都趕緊起立請安,他罷罷手,“都歇著吧。”
眾裡尋她,當與尚墜四目相膠,一顆心又酸又軟,想死他了。
白世非直接朝她走過去,牽起她的手,在所有僕從驚呆了的瞠目下把她帶走。
可能是他堅決的動作,也可能是他眉宇間濃濃的疲倦之意,不知道什麼原因,尚墜沒有拒絕,只是一言不發地任他牽著往後院走去。
回到第一樓,揮手讓同樣呆住的小廝退下,把她直接帶進寢室。
鬆開她的手,白世非整個人趴倒在床,臉伏在長枕內,軟綿無力,“幫我捶捶。”
尚墜看著床上鬆懈下來後徹底癱掉的長身背影,半響前遠遠望見時他還在談笑風生,一絲極柔弱而無奈的憐惜情緒在她心頭悄悄滋生。
當初晏夫人相中他後,為了晏迎眉她曾託人去外面悄悄打聽,回話都說他品行端正德守兼備,是絕頂難得的好男子,誰知待她跟隨晏迎眉到了白府,卻見他不但喜歡和僕人們嘻嘻哈哈,平時還動不動就調笑女婢,十足一副紈絝子弟模樣,讓她不無反感。
然而住得稍久以後,卻又發現他真的很忙,每日一早五更剛過就已起身,一天裡總要花兩三個時辰與各房議事,管事們私下都說公子極有遠見魄力,不全似她原以為的草包敗家子,有時外邊出了狀況,他說出門就出門,每月裡出出入入,馬不停蹄十分奔波。
從第一次在疏月庭前遇見他,她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只真實感覺到了,每當她落單被他逮到,他一次比一次喜歡逗弄她,那帶點魅惑的清亮眼眸內,開始時是玩弄般促狹,然後漸漸變得似有千言萬語,總要看到她心如鹿撞調開視線。
幾次之後,再遲鈍也已明白了他對她有意,由是她開始害怕,每每他見到她時毫不掩飾的眸光一亮,以至後來直接且刻意地讓她知道他對她的喜愛,這些都讓她內心惴惴不安,那種火燙的感覺灼得她只想逃離。
他鬱鬱不樂的那段時日,她心裡並非全無感覺,只是自古以來,大凡和主子們糾纏上的丫頭侍婢,曾見幾人有好收場?還不多被始亂終棄,雖然如今她亦身份卑微,可那也是她的一生,總不願輕易糟蹋自己,所以才一直硬著心腸。
不料他卻染了風寒,看著他即使抱病也還每日堅持聽取管事彙報及往書房批閱卷宗,那份恪守家業的嚴肅認真的態度,使得她心裡多少萌生了欽佩,雖然最後被他逗弄那時覺得他實不象有病在身,然而對他原本已有些微妙的心念,也已經不知不覺中起了無法控制的變化。
到了年夜飯那一晚,他有意無意地逼她在人前回應,藉機送到她手裡的紅紙封,更是明明白白地與她說出了他的心事,夜裡她翻來覆去,思前想後良久,一顆心終究還是在絲絲羞澀和初生的甜蜜中服了軟。
隨後共乘一轎完全出乎她的預料,只是他那樣絕頂聰明的人,這等難得良機又怎會不善加利用?硬是強行抱住了她,霸道中不失溫柔,讓她即使在沉醉中也感受到自己是被珍惜著,而他直將她吻至意亂情迷方肯放手。
今日的賓客之多,是她有生以來從未遇見過,偌大府裡卻只他獨自一人在不停迎來送往,他們這些下人還能輪換著偷偷回房歇會兒,一整天就只見滿面笑容的他忙得腳不沾地,連坐也不曾坐下,其時她不自覺就想,外人那麼羨慕白府,卻不知這個家大致也不好擔的罷。
還不止一次在隱僻的角落裡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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