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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圓與有根手腳利索的脫著王瑞祥的衣服，扒下他的棉襖趕緊送到孫香那裡，抽出她身下的棉襖給王月穿上，再把從王瑞祥身上扒下來的給孫香墊在身下。

大妞又打發王月去孫家屯把孫叔孫嬸叫來，得有人把孫香揹回家，趕緊治傷。

這時，王瑞祥身上只剩了中衣，在那凍得瑟瑟發抖。

&ldo;扒！！&rdo;大妞面無表情地。

有根與王圓聽命的動手，又扒起了王瑞祥的中衣。王瑞祥想要張嘴罵，被大妞一瞪，又縮了回去，瑟瑟的抖著，任由兩個小的扒下他的中衣，只是沒想到王瑞祥的裡衣竟穿了件大紅的肚兜。

中衣也送去了孫香身子底下坐著，孫香這回也鐵了心，冷眼望著自家的丈夫挨凍。

有根與王圓望向大妞，大妞沉著臉，依然是鏗鏘有力的一個字：&ldo;扒！！&rdo;

王圓與有根一聲不吭的執行，把肚兜也送去了孫香身下坐著。

大妞冷笑著望向王瑞祥：&ldo;酒醒了沒？&rdo;

王瑞祥只是可憐巴巴的望著大妞，不出聲兒。

&ldo;還要裝是吧？&rdo;大妞咧咧嘴：&ldo;王圓，瞧你爹身上有髒東西哩，快跟有根去揍點雪過來給他洗一洗！！&rdo;

&ldo;噯！！&rdo;王圓也豁出去了，今天淑慧小姨說什麼他就聽什麼，反正以後還是要過那種黑暗的隨時要捱揍的日子，不如今天聽淑慧小姨的，試一試。

王瑞祥的眼角抽了抽，卻依然沒出聲兒。冰涼的雪花潑在面板上，立刻化為雪水，在這冰天雪地的氣候裡，王瑞祥直凍得都快失去了知覺。

&ldo;酒醒了沒？&rdo;大妞挑挑眉。

王瑞祥有些懼怕的望著大妞，卻不言語。

&ldo;扒棉褲！！&rdo;大妞面無表情的從嘴裡迸出這幾個字。

&ldo;別！！！別別別，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還不成麼！&rdo;王瑞祥凍的臉色發紫，終於開口求饒起來：&ldo;這雪潑在身上的滋味兒實在是不好受，你不如還是揍我一頓吧，別再扒衣服了！！&rdo;

&ldo;呵，你清醒了？&rdo;大妞拍拍手，望著王瑞祥：&ldo;人喝醉了，就啥都不知道了，是吧？那今天兒趁著你清醒，你就好好記著，以後要是再喝酒鬧事，大滿哥大倉哥就給你洗雪澡，你要是不想嘗這滋味兒，那就別喝酒！！&rdo;

&ldo;哎喲，哪能說不喝就不喝呢，好妞子，你這是要去趕集吧？快去吧，快去吧，我背孫香回家去，瞧她頭都破了。&rdo;王瑞祥可憐的道。

&ldo;喝不喝你隨便，反正你要是想洗這雪水澡，那你就喝。&rdo;大妞放過了王瑞祥，給他接上胳膊，又道：&ldo;你先回吧，一會兒孫叔就來了，王月王圓也想姥娘了，都要去住幾晚，你就別等了。&rdo;

王瑞祥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偷瞟了一眼坐在孫香身底下自已的棉襖，站在那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大妞揮揮手：&ldo;趕緊走吧，棉襖孫香姐還要墊著呢，哪能給你？你要再不走，連棉褲也留下。&rdo;

&ldo;我走，我走。&rdo;王瑞祥忙不迭的回身抱著胳膊打著抖的往王屯兒去了。

大妞望著滿臉是血冰碴的孫香嘆口氣，這個女人咋就這麼傻呢，王瑞祥都這樣了，過下去還有什麼意思？今兒這是正巧叫自已遇到了，若是這娘仨兒沒遇到人呢？唉，不如和離啊……

又等了一會兒，孫叔孫嬸才相伴著跟在王月身後跑來了，見父母那著急的神情，孫香心裡終是下了一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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