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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料橫豎也就那幾樣,只不過這次要多做一個果醬。
果醬於府並沒有現成的,好在做起來似乎也不難,舒舒就找了竹園裡用來熬藥的那個小爐子,搗鼓起來。
舒舒做的是玫瑰梨子果醬。
早梨已經上市,於府這樣的人家自然不會錯過這些個新鮮物事,竹園每日裡也能分得幾個。四奶奶只起初嚐了一個便不耐煩再吃,就都賞下去了些,舒舒也攢了好幾個,原想過幾天送給孃親拿回去吃的,現在就自己用了。又有晚謝的玫瑰花,舒舒也不用多,只取一朵便夠,不過取她紅紅的顏色,並一點玫瑰香氣罷了。再有就是麥芽糖和細砂糖。舒舒本來記得還要檸檬汁的,只是這玩意兒卻沒處尋,便捨棄了。
不過是把梨切成細丁,放到砂鍋中加水煮滾,然後再加入玫瑰花瓣、麥芽糖小火熬成醬,最後再拌入砂糖。
用砂鍋做的,果醬倒不太容易粘底,不過因為熬製的過程需要不停的攪拌,粘稠的果醬幾次濺出來,差點沒燙傷舒舒。
等舒舒熬好果醬已經是四奶奶該去伺候老太太吃飯的時候了,舒舒便發了面醒著,也正好等果醬涼。
等四奶奶吃了飯,歇了晌之後舒舒繼續做給四奶奶看。
柏林包原是炸出來的,舒舒想偷懶,其實她也不會炸,所以依舊打算烤出來,就在面裡多揉了油,此刻不過是像包包子一樣把果醬包進去罷了,且不用考慮餡大皮薄,至於十八個褶子,那更是用不著。
其實無論是做果醬還是發麵還是包,以前都看媽媽做過,耳濡目染,甚至手把手教過,尤其是發麵的時候酵母用量最讓舒舒記憶深刻,因為媽媽說過,其他方面略有些不足不過只是影響味道罷了,酵母的用量可以直接導致做出來的東西究竟是麵包還是饅頭——當然,這不過是玩笑話。總之,此刻她不過依葫蘆畫瓢罷了。
不多時,舒舒就包完了,依舊像前幾次一樣排的整整齊齊的送到廚房裡去烤。
等的時候舒舒問四奶奶:“回頭要不要給老太太那裡送點?”
倒不是刻意巴結老太太的意思,只是有了上次曲奇的事在先,這裡做了,不給老太太送點,而又被那裡知道了的話,總歸不好。
四奶奶謹慎地說:“且嚐嚐味兒。”
不多時,烤好的餡餅,或者說果醬麵包就送來了。
四奶奶嚐了一個,評價道:“面發的倒是不錯,又松又軟,吃起來還香香的,只是這餡兒會不會太甜了些?”
又讓舒舒自己嘗。
舒舒也嚐了一個,果醬果然有些膩了,想是因為缺少了檸檬水,又或者其他哪裡不對。
總體而言舒舒卻是滿意的,不過終究是烤出來而不知炸出來的,卻不能叫做餡餅了,跟柏林包更不是一國的,只能叫做果醬麵包——夾了果醬餡兒的麵包。
“那用不用給老太太送?”舒舒問四奶奶。
四奶奶想了想說:“送幾個去吧。”
愛不愛吃是她們的事,送不送卻是她的心意了。
而且這玩意事實上不但不難吃,著實還挺新鮮。
一會兒又笑:“你再帶兩個,悄悄兒給你嫂子送去。”
舒舒有些兒無奈地笑笑:“奶奶也只好在我面前說說,這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四奶奶笑笑:“我還能找誰說去。”
這句話說得好不淒涼,說得舒舒的心酸酸的。
“奶奶……”舒舒張開嘴,卻又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四奶奶笑笑:“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就是有些太閒了。”
舒舒倒正經勸說起來:“奶奶也該找個感興趣的事兒做做,不然這天長日久的,可怎麼熬。”
四奶奶落落道:“做什麼?彈琴?這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