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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回來。”
“她怎麼可能願意和我一起回來?”那個全世界亂躥的任性表妹?連爺爺派出的私家偵探團都沒辦法把她抓回來,自己怎麼可能勸得回她?
威嚴的眼眯了眯,“連自己的小表妹都勸不了,你還配當我紀家的子孫嗎?”
紀澤脈只覺雙頰如火燒般地發燙。爺爺對自己失望了。或許應該說是,作為紀誠儒的孫子,爺爺從來沒有對自己滿意過吧。雖然那樣小心翼翼地想取悅他、獲得他的認可,可是,他卻永遠只是用冷漠來答覆自己。
“我會盡力勸顏回來的。”說時,雙手已緊握成拳。這件事自己一定要辦好。一定要讓爺爺對自己刮目相看。
“若是勸不回來,你也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爺爺的意思是,找不回喻顏,他就再也不能回到這個家了嗎?
為什麼任性鬧離家出去的人隨時被歡迎回到這個家,而什麼都沒做錯的自己想要回家卻還要受到條件限制?
心下的委屈一點點蔓延開來。
“怎麼不吭聲了?覺得委屈了?”目光如炬的人輕易就讀出了他的心思。
“沒有。”他虛弱地搖著頭。
“哼,看你有什麼出息。什麼都放在臉上!以後怎麼談生意!”
為什麼怎麼做都不對?為什麼怎麼都順不了爺爺的意?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失敗。
“好了,走吧。到了巴黎,別忘記好好跟昂利學。”紀老爺面無表情地揮了揮手。顯然是耐性已經到了極限。
昂利不是法國分公司的經理嗎?爺爺這話的意思是,要讓自己進公司做事?
“可我在哈佛的課程,還有半年……”
“你以為你讀出一個商科學位就能成為商業奇才了?我紀家不缺你這張文憑!”
聽到這話,紀澤脈震驚得幾乎跌坐在地上。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入讀少年班,能這麼年輕就拿到學位,不僅是自己的自豪,更是紀家的驕傲。為了這份自豪和驕傲,他甚至在大冬天用冷水沖涼只為了保持清醒的狀態去複習。而現在他才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天真幼稚。他這份自以為是的優秀,在爺爺眼裡根本一文不值。不僅是一文不值,根本就是賠錢的買賣。
“呵。”失態地笑出了聲,喉鼻間卻不斷湧起酸澀感。
“你……”紀老爺剛要開口教訓,被門外傳來的碰撞聲給打斷。
“是誰?”問話時的溫和聲音完全沒了訓紀澤脈時的冷漠和不耐煩。
“是我。”邱卓自門外探入腦袋,怯生生地張望著。
“是小卓啊。什麼事呀。”是讓人如沐春風的長者仁慈。
“紀爺爺,我媽媽說參湯要讓您趁熱喝了。”忍著剛才不小心撞到門把的痛,邱卓笑得齜牙咧嘴。
“麻煩你了。”紀老爺微笑著示意邱卓進門,眼神瞄到垂首立在一旁的紀澤脈,壓低的聲音分外冷淡,“還不快點去準備一下。”
“那爺爺我出去了。”回答的聲音中混著濃濃的鼻音。頭,卻始終是低垂著的。
第1章(2)
邱卓這才發現,原來房間裡還站著另一個人。
可是,他怎麼了?一點也沒了平時的神采飛揚,似乎蔫蔫的像放了太長時間的茄子一般。
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一滴晶瑩自他垂下的髮梢間滴落,飽滿地停留在大理石的地面上。
邱卓怔怔地望著那滴水珠。
難道是淚水?那個自負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流淚呢?
自己竟然不如幫傭的女兒。
回憶起方才房裡的一切,憤怒的拳頭重重砸上纏滿蔓藤的牆。碾碎那些細嫩的莖葉同時也碾碎了自己心中那份稚嫩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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