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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方悅盈瞪了諸葛亮半晌道:“取名又取字,一生只稱字而不用名,那要名何用?”她胡亂找著藉口,“況且名好記易認,自然適合我這種懶人了!”她也不管說得過去說不過去,反正有個回答總比交白卷好。看諸葛亮疑狐的表情,方悅盈就知道自己這個答案並符合標準,可她無奈,她總不能說,她來的地方沒人有字,只有名啊!第二日,天光大晴,雪水從樹枝和竹葉間流下來,滴滴答答的,好像融化了的糖漿。方悅盈站在臺階上,看著眼前的竹林褪去雪衣,重現綠妝,不知怎麼的,她一下想起在現代時,她爬後山時遇到的那場雨。那天,方悅盈一個人抱著書在外面遊蕩,偶然看到了小區牆外的後山,她三蹦兩跳,就竄出了牆頭,奔向了上山的路。自在久了,方悅盈從來不顧忌別人的眼光。
她兔子一樣跳上山,很意外的,在那見到了一座廟,那個只有巴掌大的廟竟然有一個很大氣的名字,。。。。泰山廟,她好笑的走進去。看到小廟兩側的雕像,方悅盈笑不出來了,原來院子兩邊其列著地獄十殿,殿殿的殘忍和痛苦讓她心裡發涼,最後她看到了望鄉臺,上面有離世的鬼魂回望,她的眼睛一下子溼了。此時天突然變了,霹靂一聲下起了大雨,方悅盈忍不住“哇”的哭了出來,她衝到院子裡,將小臉仰向天空,任由雨水落到臉上,和著淚水一起流下。方悅盈的父母,在一年前來看她的路上,不幸的除了車禍,從此,她就成了無牽無掛的孤家寡人,她再也不願和人一起歡笑。看到望鄉臺回望的鬼魂,方悅盈覺得自己的父母也在這樣望著自己,可是,她卻不能看到他們,她的心痛不可擋。方悅盈正在發呆,諸葛亮走過來,輕輕的問道:“啊盈,你在想什麼?”他看到她臉上深深地痛楚和悲傷,心裡幕然一疼。方悅盈一呆,下意識的用手摸了一下眼睛道:“沒什麼,只是看到雪化了,想起了。。。。”說到這裡,她看到院前叢生的竹子,“亮,你知道嗎?有一種竹子,叫做湘妃竹,傳說,娥皇、女英是舜帝的兩位妃子,”舜帝在南巡途中不幸病逝於蒼梧,二妃聞訊追至湘江邊上,慟哭不止,滴滴清淚灑到竹上留下了斑斑痕跡,哭幹淚水的兩位妃子最後,投水殉情。
諸葛亮點點頭:“倒也聽說過,可沒有你講的這麼悽美,你說的讓人心裡難過!”遍閱群書,他自然也看到過一些傳說,可讓方悅盈一講,到讓人,對娥皇女英心生同情。方悅盈微微一笑:“有道是。。。斑竹一枝千滴淚,紅霞萬朵百重衣。”“她看看諸葛亮,你莫要讓你門前的竹子成了斑竹才好!”她淡然的道。諸葛亮笑起來:“只要啊盈一直守著我,這竹子是不會長斑點的!”他看到方悅盈不解的眼神,又說,“你若走了,我肯定天天慟哭,那竹子可不就印下淚痕了嗎?”他狡黠的眨眨眼。
方悅盈失笑:“你看看,我是說你別讓別人為你哭,你倒好,卻說為我哭!”她白了諸葛亮一眼,“我會想知道,你會哭嗎?”說實話,他很少見到諸葛亮喜形於色,更不要痛哭流涕了。諸葛亮哈哈大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怎麼不會哭!”他扶住方悅盈的肩道,“其實,你沒來以前,我倒真是很少大喜大悲的!”他看進方悅盈的眼底,“上次在沔陽見你時,你也是這樣!”兩個淡泊的人喚醒了彼此。方悅盈也輕輕笑道:“人家說是取長補短,我們是取短補短!”她看看雪水依然滴滴答答,又說道,“現在四處都是雪水,不能出去,我們不若回屋下棋吧!”想得多,都是自尋煩惱,她一貫的方針都是得過且過。回屋,玉容擺上棋盤,又在香爐裡焚上百合草,才退出了屋。方悅盈伸手拿了黑子道:“我先吧!”她的心思並不在棋上,她只是不想起讓自己在想那些過往。“還是五子棋麼?”諸葛亮輕輕問道,“這個連起來倒也很有意思!”他沒見過方悅盈下過別的棋。方悅盈也不瞞諸葛亮:“除了這個,我不會下別的,圍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