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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昭知道他的性子,不敢再強行脫他衣服,要看他傷口了,只是坐下來,深深望著他,問道:「疼嗎?」
陶憲之看著景文昭臉上的表情,久違地笑了,道:「不疼的。」
「都怪我,是我大意了。」景文昭一手扶著額頭,懊惱的很,「我沒想到,他竟然能查到萬花樓去。都怪我,還讓他注意到了你,你這樣子,陶相怕是氣的不行了。我一想到那日他在太和殿逼著你嫁給我的時候,我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你,你恨我嗎?」
景文昭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些絕望的,他總覺得憑著這人的性子,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無異於毀滅性的打擊。
「恨你做什麼,事情是我們兩個做的,我們都大意了。」陶憲之頭一回,主動拉住了那人的人,「況且,我也是願意的。」
景文昭聽到這句話,眼睛都亮了,即使前段時間,他已經時常對著這人毛手毛腳了,心中還是沒有底氣,總覺得這人會隨時離他而去,這是這麼多年,頭一回這人對他說了我願意。
景文昭看著陶憲之,「你,你」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陶憲之也不管他,深深呼吸了一下,說道:「我們得儘快成親。」
「什麼意思?」景文昭看著陶憲之,有些不知所錯。
「眼下這京中定是佈下了許多人,你輕易怕是走不了的。」陶憲之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有些不敢去看景文昭,「只有趁著成親的時候,挑起一場大亂,你才有機會逃出去。」
「你是瘋了不成?」景文昭幾乎是立刻就怒了,「你怎麼敢這樣說。我走,我走了之後他會放過你?」
「你別管,到時候我只管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他看著父親的面子,定不會要我性命,反正南疆那邊已經說的差不多了,你回去之後儘快找他們出兵,趁著他剛剛收回兵權,局勢不穩。」
景文昭突然沉默了,直勾勾盯著陶憲之,眼眶都紅了,卻說不出一句話。
陶憲之知道他說這事,景文昭十有會反對,但這幾日他已經想清楚了,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你別這樣,只要你出兵夠快,我們便有勝算,我,我會在京中等你。」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沒有什麼底氣。
半晌,景文昭終於開口了,他問陶憲之:「我們一起回去不好嗎?我不爭了不好嗎?我就想守著你,當一輩子藩王也好。」
陶憲之聽出來了,景文昭語氣裡滿是委屈,帶著些哭腔,他很想說好,也很想抱著景文昭哭一場,訴說自己這些年心中的委屈,可是他不能,他只能裝作雲淡風輕說:「你以為你回去,他就能放過你了麼?他將你留在京中這麼久,目的還不夠明顯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再說了,南疆王那邊你認為他會放過你麼?之前做過的事情,他不會算了,況且現在放手,你讓祈妃娘娘泉下如何想?如今我們是騎虎難下,只有贏,我才有機會跟你一起回去。」
景文昭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只是痴痴握著那人的手,盯著他,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兩人相對無話。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這邊景文昊剛剛找出一直被景文昭藏著的人,心情大好,另一邊馬軍師跟李副將立馬進宮,告訴他當年的事情已經查明瞭,冤枉李副將的事情正是蕭黔做的,而背後指使的人正是他的外祖。為了給黎永一個交代,景文昊立即晰下令將蕭黔收了監,任憑他處置。自己的外祖終究是年齡大了,如今又癱在床上,也就這麼過了。做了這些,景文昊是千叮萬囑的,讓黎永千萬別告訴黎晰,就怕人接受不了。
黎晰最近心裡老是不舒服,從天牢回來就是這樣。他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而景文昊一直瞞著他,就是這樣,他鬧著讓景文昊宣了自己的哥哥入宮。
黎永進宮的時候,黎晰正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