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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學武謙的樣子,先往對方陣營射出無頭之箭,上面綁著鳳鳴匆忙寫的一封簡訊,大意是說會先派遣使者到莊濮面前,解釋慶彰之死與他無關。
尚再思離開後,鳳鳴領著眾人重新登上牆頭,眺望對面依然殺氣騰騰的莊濮大軍。
這是一次在繁華都城內的罕見包圍,和尋常在平原上包圍小城的情況截然不同。靠近同安院的四周都是利刃寒光,旌旗飛揚,還有弓箭手侍候,一片死寂。
但遠一點的,並未劃入戰區的敵方,同澤的百姓已經起床,陸續有人在街上行走,做著每日都要做例行事,彷佛渾然不知一場戰事即將爆發。
感覺古怪到極點。
低頭看著下方,身穿緊身侍衛服的尚再思從側門走出同安院,雙手分開高舉,以示並無兵器,在敵方重重強弓的監視下,昂首向莊濮所在的方向邁步走去。
“莊濮不會胡塗到一見到再思,就宰掉他吧?”鳳鳴壓低聲音,問身邊的容虎。
容虎搖頭,“他只是一個普通侍衛,莊濮殺他有什麼好處?難道莊濮不怕我們憤怒之下,殺死他的慶離王子洩憤?就算不殺慶離,至少也可以幹掉長柳公主,讓莊濮悔斷腸子。”
大戰在即,容虎忠厚老實之下的犀利又再度顯露出來。
莊濮只要對同國保持忠誠,就絕對不敢輕忽慶離的性命。
這番話雖然有些無情,卻最實在地指出對付莊濮的方式。
戰爭從來都是無情而實在的。
鳳鳴想起身懷六甲,正在休息之中的長柳公主,恐怕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夫君慶離已經莫名其妙驟死。
她知道後,也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這位昭北國的公主,命運實在不濟,初戀失敗,離開家鄉遠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夫君卻又愛上狐狸精似的裳衣,祖國還要被若言滅了,現在大著肚子,又成了寡婦。
一邊慨嘆長柳之悽,一邊心裡卻驀然冒出一個念頭,心忖道,如此看來,我比長柳可幸運多了,別的不說,僅是能夠遇上專心待我的容恬,已比長柳幸福百倍。
自古以來,負心最教人生不如死,像慶離那樣另有所愛,遺棄妻子,才令長柳痛不欲生。
可見世上最可怕的事,莫過於容恬變心。
寧願面對十個莊濮,被十萬人馬圍著,也遠勝容恬愛上別人。
現在容恬對他真心真意,上天已經對他鳳鳴恩寵到了極點,和這個比起來,區區莊濮,幾千人馬的難關,又算什麼?
鳳鳴心裡微甜,越想越是淡然,惶恐去了大半,舉止神態,居然變得有幾分從容。
眾人都在他身邊,察覺到他若有所思後,氣度忽變,隱隱有一股傲視敵人的冷靜,都暗中驚訝,猜測是不是鳴王又想到什麼對敵的奇策。
如果他們知道鳳鳴現在滿腦子塞滿了浪漫主義的鮮花,恐怕會集體吐血,從牆頭直栽到地面。
這時尚再思已經進入敵方陣營,被敵軍前前後後嚴密搜查一番後,被押送到高居馬上的莊濮面前。
鳳鳴把注意力重新轉回當前的形勢上。
從牆頭遠看過去,和尚再思交談的除了莊濮,還有武謙,三人位於敵營正中,四周圍繞著莊濮的親兵。
莊濮神情激憤,不知道是否正在表示對鳳鳴沒有親自過來的不滿。
武謙則是一副和事佬的樣子,偶爾做出請莊濮冷靜的安撫手勢。
三人嘴巴不時開合,可惜鳳鳴等沒有順風耳,一個字也聽不到,只能猜度他們交談的內容。
就如一出緊張的啞劇。
過了一會,尚再思開口,不知說了一句什麼。這話顯然惹怒莊濮,莊濮猛然拔劍。
剛破曉的晨曦反射出寶劍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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