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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陽怕那人是在給自己設套，便慢慢搖了搖頭，然後問他：&ldo;那個聲音跟你說什麼了?&rdo;

&ldo;什麼都沒有，只是一些我聽不明白的雜音。直到我第一次被置換以後，我才終於聽到了她在說些什麼。&rdo;

&ldo;她說什麼了?&rdo;白陽急切地問道。

看到他的表情，那人似乎有些滿意，於是，便放慢了語調，慢騰騰地說道：&ldo;她跟我說，只能活一個啊。&rdo;

&ldo;……&rdo;白陽皺眉看著他，&ldo;所以你才開始籌劃要殺掉其他的人?&rdo;

&ldo;你也想得太簡單的。我之所以會那麼做，不只是因為那個奇怪的聲音……&rdo;

&ldo;還因為什麼?&rdo;

&ldo;還因為跟我置換的那個&l;白陽&r;跟我說的一句話。他說，他也夢到了同樣的事情，但與我不同的是，夢裡的他雖然也看到了無數自己的屍體，但他始終活著，從那些屍體上走過，安然無事。&rdo;

&ldo;……&rdo;白陽越聽越覺得玄乎，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背後莫名有點陰涼。

&ldo;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個人殺了其他的所有人，最後獨活了下來?如果真是那樣，我只要殺了他，大家就都不會有事了。&rdo;

&ldo;……&rdo;白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想起白玥之前說的話，一下抬起了頭來，&ldo;你懷疑那個人是我?為什麼?&rdo;

&ldo;我現在也只是猜測而已，並不能真的確定。所以才想來問問你。&rdo;

&ldo;但就算真的是我，我也有可能對你撒謊。而且糾正程式不是已經……&rdo;

&ldo;那個程式對我沒有作用，我沒有忘記發生過的事情，我記得當時聽到的那一句話，以及看到的角落裡的那個奇怪的人。&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白陽抬頭看著他，&ldo;那次程式失效了?&rdo;

&ldo;對，所以我在想，那個人會不會也還記得。&rdo;

&ldo;如果真是這樣，那個人肯定就不是我了。我可不記得我在這之前來過這個地方。&rdo;

&ldo;但是為什麼你會回來這裡?&rdo;

&ldo;那是因為……&rdo;白陽才剛開口，就停了下來。

雖然楊老闆還有那印表機精都跟他說過緣由，但他心裡卻仍舊隱隱覺得不對。

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之前並沒有來過這個地方。他沒有被置換到其他空間過，更沒有見過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ldo;我那次給你電話，就是想聽聽你說話的語氣、措辭是否讓我熟悉;故意製造異常事件，也是為了能有機會能同你當面交談;我指望著你能漏出點破綻，但是，卻始終沒有如願。&rdo;

&ldo;……&rdo;

&ldo;後來我雖然想通了，只要殺掉所有的&l;白陽&r;，這事情也就解決了。但是我沒想到，居然會讓你活了下來。你一定有什麼特別，不然不會次次都這麼好運。&rdo;

&ldo;什麼叫&l;次次都這麼好運&r;?&rdo;白陽有些奇怪地看著他。

&ldo;你還記得你在來這裡之前，曾摔斷過一次腿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