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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答,他眸中閃過一絲失落,雖輕微,卻還是被她捕捉到了。她下意識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料,使勁搖頭,“不恨了,不恨了。”比起他的深仇大恨,她那被瞞騙的事又算的了什麼……
聞言,他閉上眼,半晌,又睜開,繼續抱著她往前走,只是本來滿面的寒氣卻消散了許多,還隱隱帶著笑意。
駱小遠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伸出食指戳了戳他,“你笑什麼?”
他立刻收起笑意,不自然地輕咳一聲,答道:“你看錯了。”他怎能告訴她,儘管當初他想叫她逃得遠遠的,可如今她回來了,他卻還是超級高興的。
“……”男人都那麼愛撒謊嗎?
又行了許久,駱小遠突然問:“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進谷療傷。”
駱小遠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妥,這玄冥谷似乎與她八字不合,每每進來都沒好事,況且師父還不知道她如今的處境,若發現她不見了,一定很擔心。
“不行,我得回去。”她掙扎著要跳下來,可才一動,心口便如刀絞,疼得她冷汗直流。
“你又要做什麼?”段朗月皺眉,雖表情不耐,可到底還是伸出手覆在她的心口上。不一會兒,她便覺得有一股熱力緩緩自他掌間傳來,疼痛緩解不少。可低頭看了一眼那手掌的位置,她不免臉紅,半晌才回答道:“我師父還不曉得我在這裡,我怕他擔心。”
聞言,他本帶笑意的臉一下子便沉了下去,冷嗤道:“他若真關心你,便不該由著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置之不理。我看他也不過如此,你不用這麼惦念著了。”
駱小遠不高興了,“不許說我師父的壞話,他只是受傷了。”
段朗月不屑一顧,“說了又如何?”
“你如果再說……我說……”她惡向膽邊生,揮了揮拳頭,威脅道:“我就殺了你。”
聞言,他怔了怔,隨後俯首看她。只見她兩道淺眉成倒八字狀,慧黠的雙眸靈動有神,雖是出言極橫,但那微紅的臉頰卻顯出幾分天真可笑。於是,他挑眉笑答:“可惜,我已經死了。”
駱小遠一愣,想了想,好像的確是這麼回事。她思忖片刻,又道:“那我就鞭屍!”
“沒有屍了,只剩下白骨一具。”
“那……我就燒了,化成一捧粉末,撒了!”
段朗月笑著點了點頭,“不錯,那倒也乾淨。”
她頓時無話可說了。看來,她落在他的手裡頭是別想著出去了,還是順其自然。如此一想,心卻寬了幾分,睡意也漸漸襲來。腦袋在他懷中拱了拱,尋著一個舒服持兒便打算睡一會兒。在閉上眼的最後一刻,她依稀看見有人趁她不注意正低眉淺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醒來時,卻見自己躺在一間房內。水煙色的床帳,一張簡單的桌子,南面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山水,還有一方睡榻旁擺放著一隻香爐,滿室檀香。當然,床邊還站著一個人,正一疾不徐地飲著茶,姿勢完美無缺。
她有些尷尬地問:“我睡了多久?”
“不久,一夜而已。”
“……”
她動了動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心口已不再疼痛,頓覺驚奇,用手使勁摁了摁,果然是上點傷都沒了。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蹦了蹦,一可置通道:“咦?我的傷好了?你的本事好大啊!”
“我只能護住你的心脈,這等好本事我可沒有,是續元丹。”段朗月見她上躥下跳,不禁皺眉,“好了傷疤忘了痛,你果真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她停止蹦跳,滿臉訝異,“那你喜歡我這個沒心沒肺的東西做什麼?”
“噗!”完美的飲茶姿勢終於隨著這噴茶之舉破了功。他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可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