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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輛馬車。長幼有序,劉冕卻被劉仁軌破例叫上了自己的車子。
“冕兒,回來就好。”劉仁軌厚實的巴掌拍到了劉冕的肩頭,居然有些生生的疼。他聲如洪鐘的哈哈笑道,“我老劉家的一脈香火,豈是那麼容易斷絕的?”
“一切全憑祖父照應。”劉冕拱手拜禮。無論如何,若不是因為劉仁軌的幫助和影響,劉冕的這條小命早就交待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對此,劉冕還是心存感激。
“不必絮言。回家再說。”劉仁軌如同揮麾衝陣的一揚手,“起身,走了!”
兩輛馬車走在寬逾百米的朱雀大道上,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宛如棋盤間的裡坊居房間穿梭,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停下。
長安城,實在太大了。劉冕都不知道自己下次來會不會迷路。
劉冕跟著劉仁軌下了車,抬頭便看到一棟朱瓦青磚的古氣豪宅。獸頭吞環、銅釘密鉚的巨大漆門,頂頭一副牌匾:劉宅!
“歡迎你回家,冕兒。”劉仁軌眯眼長笑,一掌拍到劉冕的背上,“走,隨老夫入府!”
劉仁軌真是老當益壯,那手臂間恐怕仍有千百斤的力氣。劉冕擔心,若不是自己這幾年來煅煉身體強壯了不少,這幾下挨下來只怕都能落下內傷。可見這老頭兒表面沉穩內心卻也是激動非常,手間全然忘了分寸力道。
後面一輛馬車上的人也下了來,跟在劉仁軌劉冕後面一起入府。
大漆門嘎嘎的開啟,門口放了一盤熊熊燃燒的炭火。左邊僕役右邊丫鬟一起齊齊拜倒:“恭迎少爺回府!”
劉冕心下沒有思想準備,還差點被嚇了彈了一彈,乾笑一聲:“免了吧,都起來。”
“冕兒,從火盆上躍過去,去了這一身的晦氣再說。”劉仁軌又在劉冕的肩頭摁了一把往前一推,“去吧!”
入境隨俗,劉冕也沒有推辭。快步從火盆上跨了過去。一家人和那些僕役丫鬟很是歡呼了一陣,弄得劉冕有些愕然不知所措。
“開席!”劉仁軌一聲吼下來,牆上的朱瓦都似在顫抖。只見十餘名丫鬟排成了一串兒,各自舉著盆兒碟兒魚貫而入。寬敞大氣的客堂裡,一桌豪宴滿盤珍饈,美酒濃香陣陣四溢。
“來來來,冕兒今日隨老夫從坐上席。”劉仁軌不由分說的拉著劉冕在自己身邊坐下,奔雷一般的哈哈大笑道,“至從你祖母過世後,這個位置至今還沒有坐過。無妨,你給我坐下!”劉仁軌又摁了一把,劉冕只得苦笑安坐。
至始至終,劉仁軌都沒有給劉冕彪一句臺詞的機會。劉冕也自知是個‘冒牌貨’唯恐一開口就要出錯,於是索性閉口不言任他們折騰。
剛剛一起去接劉冕的那個漢子和年輕女子,也一併在下首坐了下來。看來,劉冕的猜測**不離十。那漢子便是劉冕的父親,女子無外乎便是小妾或是後妻。
“這是你爹新納的妻室柳氏。今後便是你的孃親。”劉仁軌指向那名二十出頭的女子,“上前拜禮。”
“賤妾安敢?”女子盈盈的站起身來出了席,反倒先給劉冕行了一禮。
劉冕急忙出席拜倒:“孩兒劉冕拜見……拜見……二孃!”
“什麼二孃大娘,你母親去世已多年,柳氏便是你親孃。”劉仁軌粗聲大氣,言語間有著不容辯駁的威嚴。
劉冕心頭一陣犯窘,這麼年輕一個小妞當我娘,無奈只得硬著頭皮:“孩兒劉冕拜見孃親!”
“冕兒免禮。”柳氏倒也識禮。
劉冕再看向自己的‘父親’,一副老實忠厚膽懦模樣。他一直安坐在座位上,這時彷彿已經無法按捺情緒,悽悽的流下眼淚哽咽道:“冕兒,你受苦了。為父見到你,高興、高興……”
劉冕再上前去拜道:“不肖子惹父親憂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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