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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話對我說?”南尚武眼中掠過一絲詫異,但他只是抬了抬下巴,“你說。”
“我是……”
她剛剛出口兩個字,身外不遠處的大軍中忽然傳來一片嘈雜的人聲,像是有人在爭吵著什麼,接著又是一片大亂,爭吵到最後竟演變成了小範圍的廝打。
南尚武的目光立刻移到那邊,沉聲斷喝,“誰在擾亂軍紀?給我拿到前面來!”
很快,有幾個士兵從人群中被推出來,跪倒在他的腳前臺下。
被打斷話的沐菊吟還沒來得及繼續剛才的話頭,便一眼看到一張熟悉的臉也在跪倒計程車兵之中。
“李隊長?”她的輕呼惹來周圍所有人的側目,包括南尚武,但也只是一下下而已。
他問道:“為何打架?可知在軍中打架是要以軍法處置的?”
李隊長一臉的激動,先是很不合禮儀的磕個頭,然後飛快的說:“屬下不敢擾亂軍紀,但屬下一枚家傳玉佩昨夜被偷,剛才練武時卻從張二的身上掉下來,屬下抓住他要問個究竟,可這小子又死不承認,這才動起手來。”
那個叫張二的人很不服氣,“這玉佩上哪裡寫著你的名字了?憑什麼就說是你家的?這是俺出門的時候俺老婆送給俺的!”
李隊長啐了一口,“呸!你就會胡說,這玉佩上一龍一鳳,是我家祖傳的東西,我娘在我參軍前送給我,讓我貼身救命的,昨兒個晚上睡覺前你們幾個還在我這裡看過,當時怎麼沒聽你說起你也有個一模一樣的?”
“有和你一樣的便要說出來嗎?俺還怕說出來後會被居心不良的人偷走呢。你的那個丟了,憑什麼賴到俺的頭上?”
這兩人都是一腔憤怒,指著對方罵個不停。
南尚武顯然對處理這種事情沒有耐心,一揮手,對監軍說:“拉下去各打兩百軍棍!”
跟隨在他身邊的杜名鶴忙搶上前說道:“是不是先把這件事調查清楚,免得冤枉好人?”
“無論賊偷是誰,他們擾亂軍紀已是事實,這兩百軍棍是免不了的。”南尚武沉聲說:“若是兩百軍棍打完後還沒有人願意說出實情,就再各打一百軍棍!”
眼看李隊長要被帶走,沐菊吟忍無可忍的大聲說:“侯爺!你這麼處事實在不公!讓賊人和受害者一起受罰,如何能讓其他軍士心悅臣服?”
南尚武望定她,“我現在要練兵,這裡不是你能隨便喝令的地方。”
她正色道:“錯了!我也是一名南黎人,若因你這一件事處置不當,讓你的軍士對你喪失信心,導致日後對敵作戰失敗,受苦的是整個南黎,我絕不能坐視不管。”
這麼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南尚武並非承受不起,但他對眼前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忽然產生了些好奇,於是他示意士兵將李隊長和張二帶回,問道:“若你是我又要如何分辨是非?若你能分得清是非曲直,我就免他們中無辜那人的處分。”
沐菊吟朗聲道:“這有何難?說謊之人黑心黑麵,心筋又連手足,只要看他們中誰的指甲最黑,誰就是說謊者。”
她話音附落,張二立刻將手指握起,捏成拳。
杜名鶴眼尖看到,厲聲喝道:“張二,原來真是你偷玉佩?”
張二還在垂死反抗,“不是!不是的!屬下昨夜輪值站崗,天黑風大,連上茅房的空都沒有,哪來的時間偷東西?”
她追問:“你站崗可有人證?”
“王大虎昨夜也輪值,和我對著守了一夜。”
南尚武下令,“帶王大虎過來。”
王大虎作證張二昨夜的確在城頭站崗,未曾離開。
南尚武悄悄看了一下沐菊吟的臉色,看她做何反應。
沐菊吟漫不經心般問王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