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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將血擦掉。”司徒飛從前座抓起塊消毒紗布,看也不看扔到我臉上,回過身,啪地一聲,點著了根菸。
我下意識地接過紗布,這才覺出唇間的疼痛,原來已是被他咬傷。
——短短的一晚間,我接連經過鞭打的性愛盛宴,格雷血淋淋的愛撫,才以為逃脫成功,心中稍安,卻又驟逢司徒飛獵食般的襲擊。
這份經歷,不可謂不刺激,不可謂不傳奇。
擦去唇間血漬,隨手扔掉紗布,我沉默著,不想說謝謝。
煙霧騰騰,很快就彌滿整個空間。
“為什麼?”我終於淡淡地問道,強忍住煙味的嗆人。
再轉過身來時,司徒飛已恢復了鎮定,神情自若看向我:“你知道你藏身江氏集團的訊息是誰洩露出去的麼?”
“你?”我迅速搜尋了一遍回憶,確定沒有與他結過怨,“我不明白。你確定你得利?”
“我派去的人拿到了克勞爾家族今年在亞洲市場的全部代理。”司徒飛微微一笑,“當然,這不是我的主要目的。”
我有些煩惱,不客氣地拿了根菸,就著司徒飛遞過來的火點上,忍痛吐出一口菸圈:“不要說你的目的是為了我。”
司徒飛笑了起來:“我說過想要你的,還讓江上天小心看住你……你忘了麼?我從不開玩笑的。”
輪到我想罵Shit。
煙霧的飄忽中繼續傳來司徒飛低沉的嗓音:“你比我想象中更誘人,只不過一吻,居然就引得我想在這裡要了你。若不是時候不對……”
我打斷他的白痴說話,冷冷道:“那江上天呢?他今天有沒有來?知不知這件事?”
“他會知道的,不過要比你晚一個小時。”司徒飛低頭看了看錶,“那時,我們也該上飛機了。”
從腰間拔出柄槍,卻不是方才那把,司徒飛搖下車窗,伸出手去,伴隨啾地一聲尖嘯,三枚紅藍黃的光團直衝天空,也不知是用什麼做的,竟在雨夜裡也燦爛不熄,嵌在黑暗中異樣奪目。
“還要感謝你弟弟,將別墅安在這麼荒涼的地方。”司徒飛重新發動車,若無其事地辨認方向,開了出去,“岔道這麼多,誰想追蹤都不容易。”
我滿腹疑慮,欲言又止,司徒飛雖在駕車中,仍一眼瞧見我的神情:“想問我對江上天做了什麼,是嗎?”
正是此意。我絕不懷疑江上天想在第一時間內見到我,救出我。司徒飛若能得到我被關押的訊息,他不可能不得知。
“若不是我在他車上動了點手腳,以他得知訊息後狂飆而來的速度,我未必能在他前面趕及。”司徒飛的聲音似有絲感慨,“我還從沒見他這樣失態過,不眠不休,呼叫了多少人力來瘋狂尋你,可惜關心則亂,反疏了身邊的人事。”在斜後鏡裡看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想知道我和他是怎麼結識的麼?”
我心中急速盤算脫身之計,順口道:“哦,是什麼?”
“爭一個女人,打出來的交情。”司徒飛聳了聳肩,“真奇怪,我們總是看中同一樣東西。”
“這次是我?不勝榮幸。”我嘲諷地彎了一下嘴角。
司徒飛也不理會:“後來我們乾脆說好,誰先到先得,不傷和氣。不過你……你實在挑起了我的獵食慾。”
為何每個人都當我是一隻白鼠?
我實在無話可說,只有苦笑:“我能不能提醒你注意一句諺語,強扭的瓜不甜?”
司徒飛瞥了我一眼,語氣有些認真:“你為何不考慮考慮我?浮生,就算在古代,你也不會是三貞九烈的女子。”
廢話!我當然不是女子。我已經懶得再和這男人糾纏不清,自顧將頭轉向另一邊。
一隻手伸過來,拎起我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