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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都是天分。從幼時被拖到這個地方後,就在體內之中緩緩覺醒的天分。
細微的汗水慢慢的佈滿了全身,她已經走了好久,有細碎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她能嗅到通道盡頭的那扇門後的房間裡的薰香味道,還摻了一絲酒味,以及清新雨水的芬芳,窗戶肯定是開著的。目的地就快到了。她按了按大腿內側裡綁的匕首,提起沉重的裙子加快了腳步。
終於,她來到了通道的終端,彎下身開啟了一扇小小的門,吃力的爬了進去,來到了一間豪華的房間內。正要檢查自己身上是否東西都帶好的時候,卻聽到有力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她急忙閃身躲在了窗簾的後面。
勞倫斯的身影隨著開啟的門反映在牆上,他一手拿著蠟燭一手拖著自己溼透的長袍,艱難地推開了房間的門。
他實在不能想到比今夜還要糟糕的宴席了。先是晚宴主人一個個的離桌退席,再來便是從地下室浸出的水把整個大廳都淹得透徹,讓所有的貴賓都驚慌失措的往外面逃走,外面又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而自己不僅是最昂貴的的長袍被地下室的髒水染汙發臭,就連最華麗的一套禮服也被雨水淋得溼透。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準備洗個熱水澡再找個侍女暖床,卻發現秋塔裡自己的房間內,竟然一個僕人都沒有。
他簡直覺得不可思議,月桂女神之堡的待賓之禮是怎麼了?
但還好,里約克國王並沒有回到宴席上來宣佈他的婚約。
其實他是應該慶幸的。無論是維多利亞還是伊利蒂亞,雖身份迥然,但都血統高貴,容貌出色,與誰結婚他都無所謂。一個是膚淺驕縱的愚笨女人,另一個是膽怯弱小的天真少女,她們於他,只不過是生育血統優秀的後裔或得到更大的權利的工具,以及方便他發洩的**,她們永遠都無法與他衡量或對持,永遠都只能對他的野心能力和智慧望塵莫及,以及永遠都無法與他在夢寐以求的高處並肩;為此,他感到加倍的孤獨。
世上最大的痛苦並不是得到了再失去,而是得到了再親自下手毀滅。
他脫下了溼透的外袍,笨拙的把不斷被風颳得噼裡啪啦響窗門鎖好,然後便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酒杯。
空氣裡有一絲花香的芬芳。
勞倫斯不由自主地笑了,這個晚上終於像樣了一點。他順手再拿了個酒杯,並且盛滿了酒。
“躲在窗簾後面的小姐,無論你是誰,我覺得你可以出來了。”
窗簾的那人似乎是沉默地考慮著,不知是故作矜持還是真正的害羞,勞倫斯扯出了一抹慵懶諷刺的微笑,倚靠在桌子的邊緣上耐心的等待著。終於,一抹纖細的身影緩慢而怯然的從影子之中走了出來。
“古德貝格……公爵……”伊利蒂亞低著頭,雙手僵硬地放在身體兩側,緊張地抓著裙子。
“諸神在上……”勞倫斯驚駭地笑出聲來,半是詫異半是嘲笑;在整個城裡想要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之中,他怎麼都沒想到伊利蒂亞·蘭卡斯特會是其中之一。
“伊利蒂亞殿下……你……”他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只見對方穿著一件袒露半胸的深紫色長裙,顏色從淺到深,到裙尾的部分已幾乎是黑色的,倒是非常方便她隱藏在黑暗中,不被發現的一路趕來;她小小的胸部勉強的擠出了乳溝來,雪白的肌膚上還有幾滴晶瑩剔透的雨水,身後的裙襬繁複精緻,刺繡著朵朵薔薇,拖曳在後像是盛開了一地的花。
“陛下還未宣佈婚約,殿下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新婚之晚的任務?”他仰頭喝完了杯中的酒,笑著走近她的身邊。
聽著他的腳步聲,伊利蒂亞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厲害,勞倫斯甚至覺得如果他一伸手,她便會從縱身往窗外跳下去,但是,她應該沒有那個勇氣。秋塔那麼高,她未必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