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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被關了小黑屋……
☆、第二卷第八章
只聞豪奢馬車內一聲乾脆的合扇&ldo;嘩啦&rdo;聲,下一刻簾幕被一柄玉湘摺扇緩緩挑開,探伸出一個身著寶藍色繡蟒長袍的俊逸男子,沈清看他體態雍容的自車上走下,芙蓉面容逐漸僵硬。
那男子長身玉立,通身氣質閒雅非凡,正是皇帝蘇恆的同胞弟弟,永慶王蘇遠。
只見他長指翻飛,將摺扇在手中輪轉迴旋一圈,後眼波流轉直直定格於沈清的姣好面容上。
他倏地一笑道:&ldo;這乾都城的貴胄無有不識我永慶王府馬車的,從來都是遠遠的便要避退,今日我當是哪個魯莽冒失敢與我當面撞上,竟是沈……&rdo;他故意拖長了聲音,看著沈清輕笑了聲,&ldo;……沈小將軍。&rdo;
沈清抿唇看著他那調笑神色,下意識的攥緊了指節。
沈清自然是認識蘇遠的。當年她父親沈構出城打仗,敵人趁機攻打雍州城,還是蘇家二公子的蘇遠正被父親秘密遣往靖州傳命,經過雍州時卻正好遇上了雍州被圍,沈家小姐沈清戰甲裹身親臨城上,鼓舞城中百姓共護故里之時,更嚴命士兵不得開啟城門,可蘇遠急著出城傳命,便坦言身份讓沈清放他出城。他不可透露行路的秘密目的,沈清便只當他是想倉皇逃命,大敵當前哪裡能放他出去動搖民心,當下便將他和隨從綁在沈府門口的樹上,言稱解圍前他想也別想離開。這一綁就是兩日,蘇遠雖出身將門卻自小不愛舞刀弄槍,是個實打實計程車族弱質公子,兩日來沈清忙於佈置守城之策,待終於想起蘇遠放開他時,蘇遠已然被折磨的快沒了半條命。
若是那次城下之圍兩人未生芥蒂,那之後兩家父親的亂點鴛鴦才讓他們真正結下了樑子。當時蘇家起兵造反,最大的助力便是沈家,蘇遠的父親便有了將蘇遠與沈家女兒結親之意,蘇遠倒是未作反對,甚至還默默籌備起了聘禮,但待至訊息傳到沈清耳中,沈清一瞬間便想起了蘇遠那臨危逃命的模樣,她哪裡知道蘇遠當時是有命在身,只覺她出身將門雖不至外人稱讚的不讓鬚眉,卻也嫁不得這種窩囊夫君,當下不待父親同意便將說親的賓客打發了回去。
她深知這是大大羞辱了蘇遠,卻沒想到蘇遠這廝不光膽小怕事還小肚雞腸,她拒了蘇遠的親事後,但凡再有別家說親,蘇遠與人家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要以當事者的樣子,遣人偷偷去說說她當年披甲退敵的事,且從不提她鬚眉不讓的巾幗美事,只瞎編渲染她性子暴虐殺人如麻,漸漸的世人便議論起她原是個取敵首級如探囊取物的女夜叉,再無有敢娶她的。況且沈清當年退敵從未真正親自上戰,所靠的不過是耳濡目染的兵法奇技和揣摩鼓動起的民心,她一個女子縱是懂些騎射,卻也不至於能與敵軍對戰城下,更遑論輕易的取下敵人首級。
沈清自小被教養在乾都,心中還是覺得世家閨秀該像譽滿乾都的王家嫡女般貞靜淑雅,那番卻被蘇遠敗壞成了女中夜叉,心中如何好受,自此便記了蘇遠的仇,更不願再聽人讚譽她是鬚眉不讓的巾幗女將軍。
此時此刻,已然在新朝被封永慶王爵的蘇遠,當年敗壞她的始作俑者,正以手閒散的敲打著摺扇,調笑嘲弄般的,輕笑著喚了她一聲&ldo;沈小將軍&rdo;,她只覺新仇舊怨隨著氣血翻湧上來,出口時言語亦是鋒利起來:&ldo;是小女莽撞,這一次,再也不敢擋王爺的路了。&rdo;
蘇遠聞言眯起鳳眼,停下敲打摺扇的動作,張口又待說些什麼,沈清卻已然嫌惡的轉過身去,抬步便要上車。
蘇遠卻面上作出焦急狀,顧不得男女禮教上前糾扯住了沈清的手臂。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