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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的這叫什麼話，這活兒是我該乾的?那你給我做卷送人?&rdo;孫小聖自從靳傑一案後心情就不大好，此刻翻起車來也是四六不顧了。

&ldo;我有多忙你不知道?四個隊的報告都歸我出，人家別的探長都踏踏實實地排著隊呢，就你特殊?有點兒規矩行不行?&rdo;

劉洵本想勸勸，聽到此刻一想還是算了，剛要回屋，就見遲到了的李出陽背著雙肩揹包走進樓道。他見一群人圍著小聖和吳良睿，湊過去問怎麼回事。王木一小聲告知，吳良睿在對面還不依不饒呢：

&ldo;催催催，就數你們三隊事兒多!&rdo;

李出陽從孫小聖懷裡抽過報告往吳良睿懷裡一拍，&ldo;那你把報告拿回去，只要領導沒意見，我們完全可以不附卷。&rdo;

眾人驚愕，吳良睿也啞了火。李出陽看著吳良睿，用下巴點點孫小聖，&ldo;只要有我在，他破案就不需要任何技術手段。&rdo;

說著李出陽挑著眉毛看了小聖一眼，傳遞出莫大的自信。

安靜了兩秒，孫小聖重新奪回報告，朝李出陽撲哧冷笑，然後推門回了辦公室。

李出陽挺沒面子。這已經數不清是這兩天來的第幾回了。

孫小聖好像是鐵了心地要和李出陽斷交。上班下班，吃飯午休，全程無交流。但凡是需要合作夥伴的他都叫黑咪，但凡是佈置工作他對李出陽也是蜻蜓點水一筆帶過。以前小聖也假公濟私地封殺過李出陽，可那也都是小打小鬧，耍貧鬥嘴，從沒像如今這般徹底。他好像在精神上把出陽隔絕開了。

因此李出陽這回挺當回事。尤其是想起靳傑一案中欺瞞小聖的種種，想起那晚在衚衕裡小聖的慷慨激昂，心裡就有種百爪撓心的感覺。

他在辦公室裡看著小聖的背影，看得發呆，看得煩躁。那背影和往日沒什麼不同，瘦極了，四肢又細長，像只被拍上岸的蝦米。他頭髮也和以前一樣短，再短也不影響蓬亂和無狀，兩個旋兒跟旋渦似的醒目，昭示著他那些多而無用的小聰明。這就是孫小聖沒錯，這討厭的背影獨一無二，這倒黴的氣場天下少有，但李出陽卻看得有點兒打蔫了。

下午花姐在會議室給二隊開了例會，聽孫小聖匯報了工作，然後宣佈了一件大事，說局領導很滿意靳傑一案的偵破工作，特地囑咐讓支隊犒勞二隊三隊。花姐思來想去，決定在週末搞個慶功會，讓各位務必參加。擱以往這恐怕是三隊最大的喜訊了，但花姐說完後，場面卻反而沉寂下來。

花姐覺察出什麼，擰著腦袋個個擊破，&ldo;蘇玉甫，你能出席吧?銅鍋涮肉，我記得你最愛吃呢。&rdo;&ldo;我能出席。&rdo;

&ldo;黑咪，你也能來吧?我選的館子離你家最近呢，我就怕你家有孩子不能回去太晚。&rdo;

&ldo;好……我能去。&rdo;

&ldo;燦燦，你也得去。吃飯沒你坐邊上我不踏實呢。&rdo;

&ldo;好的花姐。&rdo;

&ldo;樊小超，你單身，肯定也……&rdo;

樊小超都準備好就範了，就聽孫小聖在邊上冷不丁冒出一句：&ldo;我不能去。&rdo;

&ldo;你怎麼了?&rdo;花姐登時從循循善誘變得咄咄逼人了。她料到孫小聖會唱這齣，所以早有了應對方案。

&ldo;週末我安排事了。&rdo;小聖說。

&ldo;什麼比天大的事兒?這還離著三四天呢，你調整一下行不行?我好容易替你們爭取的，你這個代理探長不去算怎麼回事?你瞧瞧人家二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