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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吸一點遺骸丘的空氣肯定對你沒有什麼損害,華生。&rdo;他輕快的說&ldo;文森特先生,我和我的朋友完全聽從你的安排。&rdo;
我們在森林區車站下車時已經三、四點鐘了。文森特先生打電報替我們在綠人旅店訂了房間。那個石頭蓋成的旅店看來是那個村子唯一重要的建築物。周圍都是低矮圓形的蘇塞克斯小山,山上布滿了森林,空氣中充滿了樹木的香氣。我凝視著這翠綠明媚的景色時有這樣一種感覺:福爾克斯-拉斯悲劇就發生在這中田園般的環境裡,被寧靜的氣氛襯託著,就顯得更邪惡、更可怕。可敬的律師顯然與我有同感,歇洛克&iddot;福爾摩斯卻獨自沉思著。他不參與我們的談話,只是不時的發幾句議論,說什麼火車站站長婚姻不幸,最近改變了安放修面鏡的位置。
我們在旅店那裡租了一輛輕便旅行馬車,開始了從村子到莊園之間那三英里的旅程。
這條路沿著長滿樹木的匹品福德山山坡蜿蜒向上,我們偶爾能看見一條陰森森的、長滿了植物的山脊,大片的遺骸丘沼地就在那邊的地平線上隱隱呈現出來。
我們上到山頂。高沼地逐漸向遠處那綠色的蘇塞克斯丘陵草原延伸,我被這種奇妙的景色吸引住了。這時,文森特先生碰了一下我的胳膊,指著前面。
&ldo;福爾克斯-拉斯。&rdo;他說道。
在沼地的最高處有一所荒涼凌亂的房子,是用灰色石蓋的,旁邊有一排馬廄。這所古老宅邸的牆角下就是田地,田地和黃色的荊豆及石南叢生的荒地逐漸混為一體,一直伸展到一個長滿樹木的深谷前面。山谷那邊升起一股煙柱。一臺蒸汽鋸發出的高音調的嗡嗡聲也是從那裡傳過來的。
&ldo;那是遺骸丘鋸木廠。&rdo;文森特先生主動對我說,&ldo;那些樹林位於地產邊界之外,三英里以內別無鄰居。可是,福爾摩斯先生,我們來到這裡,而福爾克斯-拉斯莊園的人卻是在悲哀中向我們表示歡迎的。&rdo;
一個上了年紀的男傭人聽到我們的車子在車道上行駛的聲音,出現在突出的都鐸式大門旁。他看到我們的同伴就趕忙寬慰地喊著迎上前來。
&ldo;您來了,先生,真得感謝上帝。&rdo;他大聲說,&ldo;朗頓夫人--&rdo;&ldo;她回來了?&rdo;文森特先生插話說,&ldo;可憐的夫人。我馬上去看她。&rdo;&ldo;克萊爾警官現在在這裡,先生,還有,噢,倫敦警察局的一個人。&rdo;&ldo;很好,莫斯泰德。&rdo;
&ldo;等一下,&rdo;福爾摩斯說,&ldo;你的主人的遺體挪開了嗎?&rdo;&ldo;已經放到槍炮陳列室去了,先生。&rdo;
&ldo;我相信,沒把其他東西弄亂吧?&rdo;福爾摩斯嚴聲問道。
傭人的眼睛慢慢地轉向大門裡的黑暗的拱道。&ldo;沒有,先生。&rdo;他含糊地說,&ldo;全和原先一樣。&rdo;
莫斯泰德讓我們把帽子和手杖放在一個小門廳那裡。穿過門廳就到了內廳。內廳是一間拱頂的石室,牆上有一排飾有彩色玻璃的尖角窄窗。漸暗的夕陽餘輝透過玻璃,在橡木地板上投下綠、紅、天藍等諸色斑駁的影子。我們進屋時,有一個正在桌旁寫字的矮瘦男人看了我們一眼。他一躍而起,輪廓分明的臉上現出怒色。
&ldo;這是怎麼回事,福爾摩斯先生。&rdo;他喊到,&ldo;這裡沒有你發揮天才的餘地。&rdo;&ldo;你可能說對了,雷斯垂德。&rdo;我的朋友漫不經心地答道,&ldo;然而,有過這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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