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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祥說：&ldo;我用整整十年在認的一個人，你說認錯的可能性很大嗎?&rdo;

十年?梁小彤有些坐不住了，他覺得自己大概知道李萬祥在說什麼了。

但他還是努力搖頭。&ldo;聽說過袁曼芳這個名字嗎?她怎麼樣了?她的父母怎麼樣了?能不能向大家匯報一下?&rdo;梁小彤的頭已經搖得像撥浪鼓了：&ldo;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搞錯了……你聽到的，都很片面……公安也總結了，不是我。&rdo;&ldo;袁曼芳墜樓的時候，你是不是和她在同一個房間?&rdo;李萬祥問。

梁小彤一愣：&ldo;是，是，她是自己跳下去的，我們三個人，都沒有……&rdo;

&ldo;這位老師……&rdo;那蘭開口了。

&ldo;沒有你什麼事!沒有你們什麼事!&rdo;李萬祥咆哮著，彷彿做錯事的是那蘭。&ldo;我告訴你們，誰也別亂動!否則我一刀捅死這小子!包括你那蘭!&rdo;那蘭一驚：這廚師認識自己!李萬祥繼續叫道：&ldo;我知道你們好奇，可以告訴你們，十年前，這小子和另外兩個混蛋強迫我的外甥女去陪酒，晚上還逼她去酒店開房，不久她從酒店八樓掉下來，十六歲的姑娘……在客房裡發生了什麼?他們三個小子都說自己睡著了沒看見，說小芳自己脫了衣服跳下樓，警察居然就相信了!因為他們個個都是官二代富二代!&rdo;

他再次湊近梁小彤，這次剔骨刀抵在了富二代脖頸的面板上，輕輕用力，梁小彤&ldo;啊&rdo;的叫出了聲，李萬祥說：&ldo;而且就有那麼巧，出事那段時間的監控錄影被縣裡的公安弄丟了，你是不是覺得天在助你?鬼才相信是&l;丟&r;了!我姐夫為了這件事，四處申冤、上訪，但在一次上訪的路上出車禍死了;我姐姐受了這樣大的打擊，成了精神分裂!是不是都能算在你的頭上?不過沒關係，今天是你洗清罪過的機會，如果你還有那麼一點良心，就在這兒給我個交代，哪怕就在我耳邊輕聲說也可以，是不是你，或者你們當中的一個，把小芳推下了樓。如果你說了實話，我可以讓這裡所有人作證，饒了你的賤命一條。但如果你拒不承認，還把那些不合邏輯的話來搪塞我，我只能假設你就是罪魁禍首，我會在你脖子上拉一個口子，讓血慢慢流光，同時一個個砍下你的手指，然後一個個砍下你的腳趾，直到你給我個滿意又解釋得通的回答。&rdo;

&ldo;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不要!&rdo;梁小彤叫著。&ldo;從現在開始!&rdo;李萬祥怒吼。他把刀往前一推，血順著刀鋒滴落。&ldo;別，不要!我說!我說實話!&rdo;梁小彤涕淚橫流，李萬祥鼻中一股尿騷味，知道梁小彤上千元的褲子被糟蹋了。&ldo;我沒有對警察說實話，我們……都沒有……都沒有說實話。&rdo;遠處一陣警笛聲突然傳來。李萬祥冷笑說：&ldo;快說，警察來得越快，你說實話的機會越少，活命的機會也越少。&rdo;那蘭忽然說：&ldo;因為剛才報了警，所以警察不會輕易上來。&rdo;這話乍一聽絲毫沒有邏輯，但後來事實證明那蘭沒有猜錯。報警電話裡的槍聲表明這是個重大劫案，對有槍枝在場、人質挾持的劫案，警方在解決危機的初始階段，絕不會貿然闖入。李萬祥說：&ldo;他們什麼時候上來我不管，我有足夠的時間把你剮了。警察來了好，讓他們看看不秉公辦案的結果!&rdo;

梁小彤此刻已泣不成聲：&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