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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們只有十五個就好了!……&rdo;他有一種氣質，一種大演員憑本能和激情

扮演角色的氣質，有些放肆和輕浮。福爾摩斯看著他，就像人們欣賞一齣好戲，劇

中的精彩細膩之處，都品得出來。確實，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這場鬥爭中，一

方有三十人，有強大的法律機器做後盾，另一方只有一個人，而且赤手空拳，被戴

上手銬，然而雙方卻是勢均力敵。

128 &ldo;喂，大師，&rdo;亞森&iddot;羅平對他說，&ldo;這就是您的傑作。多虧您，亞森&iddot;

羅平要在牢裡的濕草上發黴發爛了。您說實話，您的良心裡平不平靜，懊不懊悔?&rdo;

儘管他這麼說，英國人還是聳聳肩，似乎說：&ldo;只要您……&rdo;&ldo;絕不!

絕不!&rdo;亞森&iddot;羅平叫道，&ldo;還給您藍鑽石?啊!不!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

我要留著它!等我有幸首次去倫敦拜訪您的時候‐‐大概下個月就可成行‐‐我會

把理由告訴您的……不過，下個月您在倫敦嗎?您更願意去維也納?

聖彼得堡?&rdo;說到這裡，他渾身一震。原來突然響起一陣鈴聲。不是警鈴，而

是電話鈴。電話機裝在書房兩個窗戶之間，還沒有拆走。電話!是誰將落入這張可

惡的命運之網呢?亞森&iddot;羅平不顧一切地向電話機衝去，想把電話機砸得粉碎，以

便堵住那想同他講話的神秘聲音。可是，加尼瑪爾搶先摘下聽筒並彎下腰對著話筒

：

&ldo;餵!……餵!……這裡是64873……對，是這兒。&rdo;福爾摩斯立即威嚴地推

開加尼瑪爾，抓過聽筒，又把手絹蒙在話筒上，使他的聲音變得模糊難辨。

同時他抬眼看著亞森&iddot;羅平。他們交換的目光證明他們想法一致，都預見到了

這個可能性很大，幾乎可以肯定的事實：是金髮女人打來的電話。她以為是與費利

克斯&iddot;達韋，或說是與馬克西姆&iddot;貝爾蒙通話，殊不知接電話的卻是歇洛克&iddot;福爾

摩斯。英國人大聲喊著：

&ldo;餵!……餵!……&rdo;一陣沉默之後，福爾摩斯說：

&ldo;是啊，是我，馬克西姆。&rdo;這一幕戲立即顯出了悲劇色彩。亞森&iddot;羅平，桀

驁不馴，愛嘲弄人的亞森&iddot;羅平，甚至不想掩飾他的慌亂，急得一臉煞白，尖起耳

朵去聽，去猜。

福爾摩斯繼續用神秘的聲音說：

&ldo;餵!……餵!……是的，都結束了，我正要去找您，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哪兒……?去您的地方……您認為還在那不……&rdo;他猶豫著，想找出合適的詞句。

他顯然盡力想套出一些情況，但又不想說得過多。而且，他顯然還不知道那姑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