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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鳳止歌這樣說,胡太太頓時有些心慌,不過鳳止歌卻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胡太太說你女兒落水是我害的,不知道我是怎麼害她落水的?”
“我和連小姐當日確實同乘一船,可從頭到尾我都沒碰過她一下,她好端端地站在右側,又是如何從左側落水的?”
“胡太太說你女兒落水是代我受過?這樣說來,胡太太是知道當日賞荷宴上有人要害我,胡太太敢說出那人是誰嗎?”
……
鳳止歌的語氣並不咄咄逼人。但她那平淡得毫無起伏的字句卻彷彿重錘般擊在胡夫人的心上。聽到圍觀的人耳中,卻先是令他們信服,然後下意識的思索起來。
連小姐站在船右側卻由左側落水,沒人碰過她的情況下……
怕是她想將鳳家大姑娘撞入水中不成。這才失手之下落水的吧。
胡太太說的話也確實奇怪。難道賞荷宴上真有人刻意針對鳳家大姑娘。卻陰差陽錯應到了連小姐身上?
聯想到跳入水中救人的楊雲浩,賞荷宴之後便有的威遠侯夫人不喜鳳家大姑娘,鳳家二姑娘無端往大姑娘身上潑髒水的傳言。在場深諳宅鬥精髓的夫人小姐們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所以說,真的不能小看女人的腦洞,看看,只給了她們小小的幾句提示,她們便能將事情猜個**不離十。
眼見周圍的人那閃爍的眼神,胡太太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挫敗感。
鳳止歌的幾個問題她一個都不敢回答。
自家人知自家事,連晴想害鳳止歌的事她一清二楚,即使被圍觀群眾們順勢猜出來,她也斷然不會傻到親口承認的。
還有關於誰想害鳳止歌的問題,連家就是藉著這一點不僅沒與楊家結親,還成功從楊家那裡拿到了不菲的賠償,若是這時又將楊家甚至威遠侯夫人扯出來,到時候連家會迎來什麼?
在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之下,吳太太不敢直視鳳止歌,一雙眼狼狽不堪的四處張望,卻在看到雅間裡的慕輕晚時眼中一亮。
想到方才鳳止歌稱裡面那女人為“娘”,胡太太心中氣恨的同時又一陣不屑,侯府嫡長女她奈何不了,難道連一個玩意兒般的妾她也收拾不了?
“逞口舌我比不過大姑娘,”胡太太手指一轉,指向雅間裡被李嬤嬤護在身後的慕輕晚,“可是侯府的規矩是不是也太鬆了些,姨娘不就是放在府裡供爺們兒玩樂的嗎,難道侯府規矩與旁人家有所不同嗎?要不然,什麼時候這種上不了檯面的玩意兒也能光明正大的跟著大姑娘出行,還能得大姑娘稱一聲‘娘’?”
熱鬧的人群有片刻的安靜無聲。
所有人都能看出來胡太太這是故意在轉移話題,可她的話也沒有錯,在這些世族嫡妻眼中,姨娘就只是以色侍人給爺們兒解悶的玩意兒,就算是生下庶子庶女,能得他們喚一聲“母親”的,也只有嫡妻,什麼時候,姨娘也能被子女喚作“娘”了?
圍觀人群中的女眷但凡成了親的,無一不是府中正室,關乎立場問題,即使她們先前還不齒胡太太的胡攪蠻纏,這時也都旗幟鮮明地站在了胡太太這一邊,想到各自家中那些不讓人省心的妾室,她們看向慕輕晚時眼中便多多少少帶了些鄙薄。
慕輕晚二十年沒見過外人,心裡本就有幾分怯意,先是被胡太太拐著彎地罵了一通,此時又被這眾多不善的目光籠罩,臉色便漸漸有些發白,一雙手更是無意識地緊緊抓住李嬤嬤的衣裳。
當年的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被這麼多人當成一個以色侍人的妾,無疑是在她那尚未癒合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胡太太面帶得意之色。
鳳止歌神色漸冷,原本微微彎起的唇也抿成一條直線。
看來連晴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