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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很多權貴同時也是大商賈。
那個趙涵敢在這種環境下提出“重農抑商”的觀點,不得不說是勇氣可嘉。
這時墨非身邊的盧言開口說:“趙涵兄之言未免偏頗。觀虞之雲鼎,慶之諦珀,富冠海內,皆為天下名都,非有助之耕其野而田其地者,居五諸之衝,跨街衢之路。故物豐者民衍,宅近市者家富。富在術數,不在勞身;利在勢居,不在力耕也。”
盧言之意是國家富裕不在農耕而在通商。
“虞之雲鼎?”趙涵大笑,“如今的虞國是何模樣,不必在下多說諸位皆明。虞國富冠海內,商賈雲集,可也正因為如此,彼國奢侈成風,貴族成日享樂,兵不精練,政不通達,是以招致如今之禍。盧言兄以此為例,是存有讓炤國步其後塵之意否?”
盧言面色一變,目光飛快地看了一眼身邊的巫越。
“哈哈哈。”二王子厲驍道,“巫弟該好好盤查下府上的食客了,若是養了些不軌之徒,巫弟恐受其所累啊!” 巫越看也沒看身旁有些瑟瑟的盧言,只是淡淡說了一句:“多謝二殿下提點了,越自有分寸。”
盧言這時又面色發白道:“趙涵兄嚴重了,盧某怎會對炤國忠心不二,怎會存有不軌之心?”
“哼哼。”趙涵不依不撓繼續說,“虞國商業興盛,然風氣敗壞壞而競於淫靡,女極纖微,工極技巧,雕素樸而尚珍怪,鑽山石而求金銀,沒深淵求珠璣,張網羅求翡翠,交萬里之財,曠日費功,無益於用,甚至引來滅國之禍。鑑於此,難道我國不該引以為戒?”
不得不說,這個趙涵是個能說會道的強人,口若懸河能把人說得□。
他的幾次成功辯駁,讓原本還有些不以為然的大王子都開始接受這個觀點。炤國興武重文,商業的發展雖比不上虞、慶兩國,但氏族商賈的生活同樣奢侈,更有不少以權謀私的事情發生。在之前所有人都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但經趙涵這麼一說,厲宸立時慎重起來,同時也決定一定要將此人招入自己府中。
不同於眾人的思慮萬千,墨非在一邊倒是聽得津津有味。這可是真實的古代辯論直播。雖然覺得盧言有些可憐,但是她並沒有為其出頭的打算,畢竟在這裡大出風頭沒有任何意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雖然墨非這麼想,可是偏偏有人不讓她安生。在場所有人都一臉沉思,唯獨墨非安然自若,想不被注意都難。況且趙涵本身對“他”也很興趣,所以在注意到“他”的置身之外般的淡然之後,趙涵再次問向“他”:“浮圖先生,在下見你似乎另有所得,不知能否賜教一番?”
墨非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說:“閣下高見,浮圖沒有可賜教的。” “浮圖太過藏拙了。”趙涵笑道,“貴府盧言剛才所言,浮圖先生是否也贊同否?”
這話問的,不是設個陷阱給她鑽嗎?剛才盧言一時不查被他抓住話柄,只是駁斥抑商卻被這人上升到誤國的高度了。她這時若贊同,那就不是等著被奚落嗎?但是她若表示不贊同,那麼一來會和盧言產生矛盾,影響和諧,二來會更增添他的氣焰,讓戎臻府的人落了下乘。
雖然她不欲出頭,可是也不想讓人欺到面上。
於是她點頭:“盧言先生適才所說並無大錯。”
此言一出,眾人譁然。
趙涵更是滿臉笑意:“浮圖先生竟然贊同?莫非吾國應學虞國,大力發展商業,助長奢靡之風?”
墨非道:“為何不能發展己國之商業,而助長他國之奢靡?”
趙涵一愣:“何解?”
“趙涵先生是否注意過炤國商賈與他國交易的最多是哪種物品?”
趙涵思考了一下,回答:“所易物品過多,難以細數。”
“是糧食。”這還是聽衛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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