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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淺色的文士服,整個人帶著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澄淨氣質,與森寒煞氣的巫越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一個如黑石,一個如清雲,這樣截然不同的兩人走在一起,卻意外的和諧。
“大殿下,二殿下安好。”巫越站定,微微行了行禮。
大王子厲宸愉快地笑道:“巫弟你能來真是讓為兄驚喜萬分,來人,置案。”
一邊的僕人立刻在大王子身側加了一套桌案。
巫越正要入座,誰知一個聲音突然響起:“巫弟,你帶的人果然不同尋常啊,連行禮也行得如此奇特。”
敢在這時挑事的人,現場除了大王子便只有二王子厲驍了。“你身後那位年輕公子看著眼生的很,第一次來連跪禮也不願意行嗎?是不是太不把王兄放在眼裡了?”
巫越沒有回身,連表情都沒變化,只是對著厲驍淡淡說了句:“二殿下不如直接質問‘他’吧。”說完也不管身後的人便徑自入了座。
在場眾人都覺得有些冷颼颼,心想難怪巫越府中人才稀落,像這樣一個不管手下死活的主子誰願意追隨啊!
而厲驍到底不敢真的挑釁巫越,只不過想找個由頭給厲宸和巫越之間製造點疙瘩而已。
原來在剛剛見禮的時候,墨非如往常一般只行了託手禮,一來是因為實在跪不下去,二來也因為她知道,在跟隨像巫越這樣位高權重的主子一起拜見貴人時,她可以省略跪禮,這是貴族間一種被允許的默契。
所以她這麼一拜原本是可以順利過去的,但偏偏在她身邊的盧言卻駕輕就熟地下跪了,這樣一跪一立,想不顯眼都難。
待巫越準備移步入座,跪在地上的盧言立刻顫顫巍巍地跟了上去,只留墨非一人在場。
這個煞筆的盧言!
大王子先是看了厲驍一眼,然後對著墨非笑道:“這位先生不知如何稱呼?”
“在下戎臻府客卿浮圖。”如今處於眾目睽睽之下的墨非儘管心裡有些忐忑,但面色依然如常,說話也不急不緩。
“哦?客卿?”厲宸饒有興味道,“巫弟府中收人素來嚴謹,浮圖先生能入得他的眼,顯然才能卓越,不知先生有何所長?”
“浮圖末學後進,在諸位前輩面前不敢自誇。”
厲驍哼笑:“閣下雖年紀輕輕,但似乎頗有傲氣,敢見王族而不跪,顯然必有所依,何不就在此一展其才?”
墨非淡淡地看了那位二王子一眼,沒有回話,只是又對厲宸道:“敢問大殿下,您舉辦學士論會的目的是什麼?”
厲宸微微愣了一下,回答:“求才。”
“既然如此,那麼,請允許浮圖用一個故事換取不跪之禮。”
“哦?”此話一出,不僅厲宸,在場所有人都好奇起來,不少人還在心裡暗道此人膽量可真不小。
“先生請說,本王洗耳恭聽。”
墨非先是行了行禮才徐徐道來:“有一張姓牧羊人和一李姓牧羊人,某天天黑,他們在把羊群回家趕之時,驚喜地發現每家的羊群頭數都多了十幾只,原來一群野山羊隨著家羊跑回來了。
“張姓牧羊人想著到嘴的肥肉不能丟呀。於是紮緊了籬笆,牢牢地把野山羊圈了起來。
“李姓牧羊人則想待這些野山羊好點,或許能引來更多的野山羊。於是給這群野山羊提供了更多更好的草料。
“第二天,張姓牧羊人怕野山羊跑了,只把家羊趕進了草原。而李姓牧羊人則把家羊和野山羊一起趕進了草原。到了夜晚,李姓牧羊人的家羊又帶回了十幾只野山羊,而張姓牧羊人的家羊連一隻野山羊也沒帶回來。
“人才難得易失,古人云:‘大節是也,小節是也,上君也。大節是也,小節一出焉,一入焉,中君也。大節非也,小節雖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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