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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也不知道是清越的恐嚇起了作用，還是老人家怕吵鬧，實在是被小貓的吼叫煩的不行，總之，灰色人影終於出聲了，而他交談的物件，卻是皇甫傲。

“陛下，在回答小殿下的問題之前，我能向您請教一件事嗎……”

蒼老沙啞的嗓音，奇蹟般的透著恭敬，灰色人影還配合著自己的話語，做了個彎腰行禮的姿勢。

要知道，眼前這團灰影，那可是不死生物巫妖啊，獨來獨往、桀驁不馴、強大殘暴、喜怒無常……之類的形容詞，才會最多的出現在巫妖的身上。

怎麼眼前這個，居然這麼有禮貌呢？

難道，只是被父皇剛才的虛無之力給嚇到了？

清越眨了眨光暈朦朧的黑色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灰色人影，恐怕不只是那樣吧，對了，一定是有所求的，或許，父皇有這個巫妖極想得到的東西，所以……

“七色泉，你想要向父皇詢問的，是七色泉，對麼？”

不得不說，南越小殿下的思維模式總是迅速而跳躍的，立刻就聯想到了蘊含著全系魔法能量，象徵著生機，並且只存在於虛無之淵的七色泉，除了他父皇，誰也無法得到。

灰色人影在清越提到‘七色泉’三個字時，就已經激動得不斷顫抖了起來，足見清越的推斷正確。

“七色泉……這個世上真的存在著七色泉……傳說中的七色泉啊……”

灰色人影激動得語無倫次，低沉沙啞的嗓音此刻竟奇異的高亢，矛盾的重合在一起，所達到的效果就是更加的難以入耳。

與這座城池困在一起千年了，千年的漫長時光啊，要不是身為出色的亡靈法師，有著強大的精神力，大概早就在孤獨絕望中發瘋了吧。

現在猛然聽到，那存在於傳說中的，也許是唯一還能助自己脫困的七色泉出現了，灰色人影能不欣喜若狂嘛。

清越往皇甫傲的懷裡蹭了蹭，魔音灌耳的感覺真不好受，早知道就不要為了握住主動權，輕易的提起七色泉了，看看現在，這巫妖不會是年紀太大，一受刺激就瘋了吧，再由著他這麼嚷嚷下去，瘋的可就得是他們了。

“你準備向我詢問的，就是越兒提到的七色泉？”

揉了揉寶貝兒子的銀色軟發，示意他稍安勿躁，早習慣了兒子惹麻煩由自己來收拾的皇甫傲，終於開了金口，虛無之力給人的壓迫與恐懼感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那團灰色人影也立刻從手舞足蹈中消停了下來。

“咳～”

乾咳了一聲，冷靜下來的巫妖，也為自己剛才的失態而暗自懊惱，太久沒有直接顯形與活人接觸了，此時對於七色泉的重視居然表現得那般明顯，這不是擺明了自己的底牌了嗎。

“是的，陛下，您真的擁有七色泉嗎？”

既然已經露了底，灰色人影也決定實話實說，再遮遮掩掩的反而可能引人反感。

“嗯，這座城池既然是你的法器，那麼早在先前，我餵給越兒七色泉的時候，你不是就應該感應到了麼。”

得到皇甫傲肯定的回答，灰色的人影又是一陣顫動。

是了，在自己的法器中發生的一切，灰色人影自然是全部清楚的，早在皇甫傲找到清越後，拿出了一個小水晶瓶子，並讓他的寶貝兒子喝下其中的液體解渴時，他便感應到了那其中蘊含著的純淨又濃郁的自然生機以及強大能量，絕對不是凡品。

只不過，雖然對那水晶瓶子裡的液體興趣濃厚，也生出了一些大膽的推測，但也只是暗自感嘆，南越的聖皇陛下果然如傳聞般，對他的小兒子寵愛的沒邊，這般珍貴的東西，就因為南越小殿下有些虛弱，便毫不考慮的餵給了兒子。

任由灰色人影怎麼想，也不可能想到那是傳說中的七色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