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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呀?”睜著好奇的眼睛。
“因為……因為……”孩子呢喃著。
……
的確,雪終究是要消融的。醇醇的酒又會“啟封“,”香“氣四溢,誘引來成群的蚊蠅;酵成的綠酒又會讓蛆蟲蠕蠕而生;黑洞中的田鼠又會探出敏銳的腦袋,為來年覓食。
想把這個冬留住,卻無能為力;想把紛分的大雪留住,卻也不能;因為這是自然的規律,無法與自然相抗衡。冬去春來,這雪會化為汩汩流水,川息而去。
味道
突然間有一種想吃麵的感覺。
自從到上海後,在找工作的那段時間裡,近一個多月的時間吃的最多就是面蘭州牛肉拉麵。吃的久了,就有了點膩味,不喜歡漂在牛油湯上的香菜和蒜苗。這只是一種藉口,也許真的是想吃母親手作的麵條了。上海,可以看到家鄉有名的麵條………岐山哨子面,,但在這裡對我來說卻成了一種奢侈。寄宿在一個很要好的朋友那裡,他常請我下館子,喝點小酒,這對於我便成了一種享受。但還是盼望著吃到母親親手做的麵條。
小時候,農村的生活水平不是很高,沒有誰家會天天吃米飯的。那時個對於我們這般的孩子,每個月能吃上一次米飯,便是歡天喜地的事了,因為可以吃到肉,吃到母親炒的好多好多的菜。而現在對於我來說,能吃到一碗麵條…一碗北方的麵粉做的簡簡單單的麵條,這樣的心情無異於小時候每個月吃到一次米飯。
工作後,公司三餐都是米飯,對於來上海這麼久又很少吃到米飯來說便又成為了另一種享受吃膩了牛肉麵之後的感覺。雖然我是一個"雜食"動物,在飲食方面沒有什麼挑剔,但北方人終究是北方人,從小就在麥子地裡打滾。
入鄉隨俗,也許慢慢也就習慣了南方的生活方式和飲食習慣,也許時間久了,大米對於我來說只是一種充飢的糧食,會清淡到沒有任何味道。在公司吃過一次麵條,但吃不出一點點味道來。面在湯裡泡了好久,沒有勁道,也沒有敢用嘴去嚼,就那樣 圇吞棗下去了。沒找到母親手裡那碗麵條的感覺有鹽有醋,沒找到北方面粉的感覺勁道實在。
上大學之後,只有放假才會回家。每每回家母親就會問我:兒子,吃什麼?哨子面、涼皮、醋粉還是攪團。我的回答往往是"隨便什麼都行",因為回家後母親會不停的變換花樣給我這個兒子做著吃。母親不厭其煩的重複著,我不厭其煩的盡情享用著每一頓豐盛的飯菜。然而我也知道,上學在外的日子,父親母親在家裡是如何節儉的生活著,也許只是為了讓兒子回家時能"闊"一把。母親會為了作一頓哨子面讓父親騎腳踏車去縣城買菜買肉,回來後忙忙碌碌一個早上,然而我還在睡夢之中。母親和父親會熬到半夜,一點一點把澱粉沉澱出來,只為了做涼皮給我吃,那時我早已進入夢鄉。我會一碗一碗的享用父親母親的勞動成果,但那份厚厚的愛何止一口淺淺的碗能承載得動呢?
離開家已經快一年了,一直沒有回去過。不是不想家……我是個戀家的孩子,只是因為長大了,要學會獨自去飛翔。一個人東奔西走,漂來泊去。想的沒有別的,只是再想什麼時候能再回到故里,吃到父親母親做的哨子面和涼皮,嚐到父親母親的味道…愛的味道。
2007/11/28/23:23 於上海
蟄伏
在你裙下,我已蟄伏千年
以匍匐的姿態,蜷行
步履娉婷,宛若細柳扶風
裙褶曳動,悸動著諾大的宇宙
蛻變,化蛹成蝶的美豔
穿透你的眼睛,我看到碧藍碧藍的大海。
淺淺的深邃裡,沉澱著幾許深深的漣漪。
漾動的碧波里,輕柔著太陽的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