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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人就是高大昆，他就是他們千辛萬苦尋找的真兇。可是，現在，他已經死了。這也就推翻了李斌良和林蔭剛剛做出的分析：殺害鄭楠妻女和馬強的兇手殺死了現在這個高大昆。而現在的事實卻讓人得出相反的結論：有另外一個人，用同樣的手段，殺死了這個身背三條命案的殘忍兇手。換句話說，這又是滅口。那麼，殺死高大昆的人又是誰？應該是那個放了、或者說救了苗苗的男子，也就是那個&ldo;好壞蛋&rdo;。他為什麼要放苗苗，或者說，救了苗苗？這……案子到了這個份上，非但不能告破，看上去，反而更複雜了。林蔭低聲對李斌良：&ldo;斌良，你好好想想，這裡邊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什麼殺了這個兇手，放了孩子，這裡邊有沒有什麼徵兆……我是說，你覺察出什麼異常的東西沒有？&rdo;這……大腦中突然發出一聲警號：&ldo;這……我想起來了，苗苗還沒救出來的時候，鄭書記給我打過電話，當時，他好像罵了句什麼，還說，絕不讓他的悲劇在我身上重演……事後，他還打電話來瞭解過情況，好像要證實什麼……這……難道，一切真的和他有關？&rdo;林蔭臉色如鐵：&ldo;這種時候，我們要多想一些可能。&rdo;李斌良：&ldo;可是，鄭書記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哪，他怎麼能和這種殘忍的犯罪有聯絡？&rdo;林蔭：&ldo;或許，這裡有人所不知的秘密，或者，他是身不由己。&rdo;這……李斌良心中生出一種痛苦，他真的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不相信鄭書記會和這種犯罪有關，可是，如果不這樣，又怎麼解釋發生的一切？林蔭看了沉默的李斌良一眼：&ldo;你想過沒有，下步該怎麼辦？&rdo;李斌良沒有馬上回答，說起來，下步有很多工作要做，譬如，圍繞鄭書記進行調查，把他身上的疑團搞清，圍繞趙漢雄進行調查，把他在江泉受到高大昆襲擊的案件查明……可是，他也知道，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這兩個人，前者是縣委書記，後者是市縣兩級人大代表，其影響力甚至比縣委書記還大，能夠公開調查他們嗎，如果調查，必須經市委批准……因此，他只能回答：&ldo;我覺得，我們正處於黎明前的黑暗時分，只要我們堅持下去，案件一定能夠突破。林局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回去了！&rdo;林蔭：&ldo;這……孩子怎麼辦？&rdo;李斌良心中升起一股柔情：&ldo;孩子……我真該陪她一些日子，可是，在這種時候，我怎能？等案子破了，我一定休一回假，好好地陪陪她！&rdo;林蔭：&ldo;那也得先看看孩子再走哇！&rdo;〖bt22苗苗在安靜地睡著，可是，當李斌良走到她身邊時，她立刻醒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入自己懷中，然後又閉上眼睛。這使李斌良一時難以說出離開兩個字，他把目光轉向王淑芬。王淑芬側著身子不看他，但是，她的身姿完全流露出對他的怨恨和不滿。李斌良：&ldo;淑芬……&rdo;王淑芬不出聲。李斌良：&ldo;淑芬，我……得走了！&rdo;王淑芬仍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手卻被女兒猛地攥緊了。他把目光望向女兒，她正大睜著眼睛看著他。李斌良：&ldo;苗苗，爸爸有事，要離開了。&rdo;苗苗把他的手抓得更緊：&ldo;不，我不讓。&rdo;李斌良更加為難，他撫摸著女兒的頭，輕聲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