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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來就見那人一直緊緊絞著一身襤褸衣衫,易曲放下碗:“怎麼不吃?”
自己已經毫不介意的端著米湯喝了一口,看了一眼深埋著頭的醉心,把他的手從緊緊揪住的衣服上拽了下來。手裡的筷子塞到他手裡:“難道要我餵你?”
醉心一顫,被易曲強行塞進筷子的手一緊,慢慢的移了手,頭越發的低了。
當臉埋的和碗邊快齊平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抬頭偷偷瞧著變得越發奇怪的妻主。卻不想她正一邊喝著粥一邊嘴角凝著笑意,直直的看著自己。
易曲看著那個男人,時不時偷溜過來的目光,忍不住失笑看他。哪知他卻被她的笑意嚇得手一抖,易曲只好收回視線,相處之道漫漫而修遠啊。
於是等易曲一碗無米之粥喝完了,醉心仍舊拿著筷子沒有動一口。
他知道……妻主這樣並不會飽,可是他從來不能違背妻主的意思,心中跳了幾跳,咬了唇鼓足勇氣,端起自己面前那碗白粥,伸出手,往易曲面前的碗靠過去。
易曲並不打斷他,難得他有不在自己命令下主動的時候。卻見他把那一碗粥,往易曲面前的碗裡一傾。
易曲剛想阻止,他已經停下來了。
易曲看著自己面前的那大半碗白粥,愣了半天,竟然覺得眼眶有些熱。
許久才回過神來,聲音裡有些難辨的情緒:“吃吧。”自己也低頭用筷子攪著那大半碗粥,一陣熱氣漫上來,氤氳溫暖了她的整顆心。原來自己並不是不在意那種溫暖,只是把它深埋在心底,不願意翻出來讓自己變得軟弱罷了。
如今這一碗分食的白粥,竟將她二十多年築起的圍牆燙融粉碎。
她輕輕嘬了一口,覺得從未吃過這般讓她香甜的粥,嘴角揚起笑意,看著那個畏縮怯懦的男人終於開始秀氣而拘謹的用粥,忽然就覺得安寧了。
最終易曲也沒有吃完那碗粥,而是以倒掉的威脅手段逼著醉心吃了。又把兩個黑色的饃強硬著逼他吃了下去,他那樣的身子骨,易曲真怕一陣風過來,她還要找個秤砣來壓著他。
一頓沉默卻安寧的飯用完,醉心立刻站起來要收拾碗筷。易曲按住他,問到:“你姓林?”
林醉心眼角跳了一下,點點頭。
易曲咬了咬牙:“你……是你爹懷胎十月生出來的?”這話她自己說的都有些困難。
醉心即刻眼眶一紅,又微弱的點點頭。
易曲立刻驚天動地的咳了起來。
醉心嚇了一跳,一隻手慌忙撫上易曲的後背,慢慢輕輕的動作溫柔而細緻,易曲也終於停止了咳嗽。苦笑,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從看到醉心柔弱纖細與種種表現還有剛剛那個聳著肚腹的男人開始,易曲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有些詭異。如今她總算知道這詭異的感覺是什麼,就是,這個世界的男人會生孩子。
易曲朝醉心搖搖頭,示意他不用拍了。
易曲就靠著這一問一點頭,瞭解這裡是個女子為尊的世界,男人生孩子繡花煮飯,女子外出勞作出仕做官考功名。
……
醉心見易曲不再問他,彎腰收拾好碗筷,易曲擋住他的手:“我來吧。”
她不等醉心反應過來,已經端著碗筷進了裡面。等洗好了的時候,那一盆衣服床單已經都晾在了屋外的繩上。易曲搖搖頭,還真是閒不住。
卻不見了醉心,又不知道去哪裡忙活了。
易曲站在門前看著不遠之處碧波盪漾的一片湖泊,微微眯起眼睛,這裡的景緻只缺了幾點桃花,不然真如世外桃源一般了。
只是不知道他又去了哪裡?易曲掩上門,順著一條明顯是被人踩出來的小道,不自覺走了過去。慢慢走了一陣,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