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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這一輩子便已經毀了。
楚冬人一想到這裡,指甲都摳進掌心,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不論易曲變成什麼樣,那女人以前做過的事足以讓她想把她打成肉末。
易曲與醉心倆人簡單的做了頓午飯,那一尾金鯉,易曲毫不猶豫的拿來開膛剖腹了。醉心急的咬嘴唇,易曲一把按住不停地跳動的魚,一刀已經切了下去,一邊淡淡道:“一條魚難道比你的身子重要?”
只這一句就把醉心定在原地,手足無措、心如鼓擂。
反應過來又要去幫忙,易曲一邊挖腸取膽,一邊看著他手裡仍未放下的書,笑道:“你還是抱著你的命根子先坐會兒。”
醉心臉略紅,蹲下身子,手顫顫的放了塊帕子在膝上,又把書放在上要包裹起來。
易曲終是忍不住笑起來,放下手中的刀魚,洗淨了手舉著朝醉心示意。醉心愣半晌終於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又把書從帕子裡拿出來,拿起帕子往易曲的手上細細的擦拭,易曲空出那隻被擦淨的手,拿起他放在膝蓋上的書冊,翻了幾頁。
“認識這個字嗎?”易曲往醉心身旁靠了一靠,一手指著書頁上一個“林”字,兩人幾乎是半蹲著擠靠在一起了。
醉心抿抿唇,搖頭,抬起眼睛看著易曲,揚起睫毛,圓睜著的眼睛裡是期待與疑問。
易曲撿起一塊小石子,一筆一畫的在地上寫起來,側臉看一看醉心,果然見他凝著雙目,連眼睛也也不眨呼吸都情不自禁的輕悄起來,只隨著易曲的動作一頓一停。
“這個字便是林。”易曲抬眼:“你的姓。”聲音不自覺的變得低沉柔和起來。
卻不想只看醉心嘴唇顫了顫,身子又不自覺的抖動了起來,易曲先是不解,接著驀然警醒,怕是……以前那個家,曾給過令他絕望的回憶。
易曲沉默了一會兒,聲音有些沉:“我們學別的字。”
醉心咬著唇搖搖頭,乞求似的望著易曲,不管如何……那是爹唯一留給他的他一生珍視的東西,爹對他說過,這個姓曾救活了他的心,也毀了他一輩子,卻並不覺得委屈,只是……害他也要受這份罪。
但是隻要爹願意覺得好,他不怕受罪也不怕吃苦,因為只有爹才那般護著他愛著他,直到……他真的走了。
易曲擰眉,終是笑道:“你說學就學吧。”
“來,拿著。照著我剛才寫的順序,慢慢試一遍。”易曲把長石子放在醉心手中。
醉心拿著那隻還沾著日溫的石子,手顫顫的慢落在地上,卻長久沒有動一下,直到把地面壓出一個小坑來,仍畫不下一筆,他略略抬起臉,求救似的望著易曲。
他……不敢。
碎心與易曲那四個字他是幾乎每日每夜裡只要得空就寫,按著原樣一筆一畫的拓,也從不知道寫字還要規規矩矩的按順序來。
這時易曲站在身邊,他卻是腦子裡一片空白,剛才易曲示範的全都不記得了。握住石子的手捏的關節泛青,卻覺得手有千斤重,似提不起來一般。
易曲站起身來,醉心一顫,她……是要走了麼?因為他太笨,她不願意教了麼?
醉心看著易曲從他身旁站起身來,似乎要離去的樣子,捏著石子的手越發抖顫的厲害。
正在亂想時,卻覺一個溫熱的身體靠在自己背後,一隻修長分明的手覆上自己仍舊顫個不停地手,一聲熟悉低沉的笑意在自己耳畔響起:“還是手把手教學比較切實點。”
蒲公英事件
醉心能感受手背上易曲貼近的溫度,她的手暖而穩;後背相觸的地方雖然隔著一層衣物,卻仍舊熱燙的讓他有些受不住;耳邊傳來帶著她的溫熱氣息,這所有的一切都讓醉心眩暈。直到耳邊響起易曲帶笑的聲音:“專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