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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她摟著的是一個大活人,還是一個怕她的男人,光是從他緊閉著的眼皮和本就沒幾兩肉的還能僵硬的腰部,就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忍受的了。
易曲只做不知,輕輕穿好衣服下了床,剛站下地來,醉心也已經坐了起來,易曲一面低頭穿鞋一面說道:“今天你就在家裡好好歇著吧,腳傷還沒有完全好。我去鎮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可做的活,書我也會幫你買回來的。嗯,那些秧苗我昨天晚上已經補完了。早飯我不吃了,你自己弄些吃吧,昨天還有處理剩下醃好的魚……”易曲一邊收拾一邊迅速的交待所有她能想到的問題。
本來確實打算帶他去的,只是看他昨日裡的反應,那裡定是有不愉快的記憶,再說他的腳傷也雖然沒有大礙,走路的話也可能會有些痛。
易曲一切收拾妥當,囑咐了醉心兩句,就要出門去,她把原先這個身體留下來的近一兩碎銀子揣在身上,也算是備個後路。
清渠鎮在這一帶周邊的鎮裡算是個比較富庶的地方,青葵村在這鎮裡算小村子,也只有這十幾戶人家,雖然與鎮中心相隔不遠,但畢竟有這麼一條蘆葦蕩子的河隔著,要麼坐船要麼就繞一段彎彎曲曲的長路,因此也少與外面聯絡。這裡本來就是基本上自給自足,青葵村的人沒什麼必要很少出去。
走到門口醉心還是跟著,易曲以為他有什麼要說的,等了他一會兒也不見有什麼動靜,遂對他點點頭:“那我去了。”
轉身出了門,不過一會兒到了大路與葦蕩河邊的岔路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走過去,坐船也還要花上幾文錢,就現在的情況能省就省些吧。
正要舉步走過,忽聽得一個聲音:“喲,這不是易曲嗎?怎麼,要出門?”
易曲頓了腳步,側眼看了一眼,卻是一個生的還算端正的女人,約莫二十來歲,正撐著一隻長篙,立在蕩中一葉小船上,朝自己露出一些嘲諷的笑意,眼神裡的厭惡之情卻毫不遮掩。
“啊……”易曲反正也不認識,只是啊了一聲,就抬步往前走。
“今兒個……不坐船?”那隻一直撐在水中的長竹篙,倏然橫到了易曲面前,若不是易曲反應迅速些,倒要一個不小心就被戳中。
易曲腳下一頓,不回答,身子一側,繞開她的竹篙就要繼續趕自己的路。
那女人見她對自己如透明一般,心裡暗自惱怒,一個縱身就從船上跳下來,手裡長長的竹竿當作武器毫不客氣的往易曲身上招呼。易曲稍稍一側身子,躲了過去。
竹篙一橫一戳一點,還頗有些練家子的樣子,易曲一開始並未防備,這一下子戳過差點掃過她的眼睛,她險險一個矮身避了過去,那女人並不留情。下一個動作已經朝易曲的左肩點過來,易曲有些狼狽的又側身避過,幾乎已經站立不穩,那女人臉上浮上一絲嘲諷的笑意,立刻又斂起表情,眼睛一眯,動作快飛快的最後一點直直戳往易曲的額頭。
雖然學過一些格鬥術,且成績也尚算優異,但從未有過實戰經驗,且這種非近身戰根本讓她無從主動。
這一下快的易曲根本來不及思考,連退也來不及退,只是下意識的要伸手去接。耳邊傳來那女人嘲諷的聲音:“一輩子不知長進的東西。”
易曲連腹誹的時間都沒有,已經聽到一陣風聲刷過面門,下手還真狠,這個力度若真戳上臉,怕是要毀容了。
她一抬手臂正要硬接下這一招,突然身體左側一個巨大的衝力,一個踉蹌竟沒站穩,易曲還沒來得及從這突如其來的情況中還魂,就聽到那女人一聲驚呼:“你?!”
易曲輕輕的晃了晃頭,定神一看,自己也不禁驚撥出聲:“醉心?!”
連忙把他從身上扶起來:“你怎麼來了?”
他眼圈有些紅,易曲慌忙看看他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