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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聽秦鑑之平靜的說自己因為省錢不願學畫,不由得露出些同情,又立刻反應過來,斂去肅容,笑嘻嘻地道:“既然你不會畫,那是一定要畫的。”
秦鑑之看著舒寧臉上神情變幻,也舒緩了面容,誰知聽到舒寧最後一句,不禁啞然。
“我現教,你現學。”舒寧笑得見牙不見眼。
一向穩重嚴肅的舒寧居然還有如此頑皮的一面,舒玉這才想起來他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低下頭偷笑。
兩個少年便在書房裡攤開了宣紙,備齊了顏料,開始作畫。
雖然起步較晚,秦鑑之卻勝在年紀大了悟性好,上手也快,舒寧稍加點撥,就明白要如何下手。
舒寧的心思也沒用在作畫上,這東西入門容易,想畫出神韻卻難,舒寧也不過是知道些基礎的東西,兩個男孩的心思都不在作畫上,三言兩語之間,話題就偏去了別處,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舒玉在旁邊聽著有趣,手下卻也沒停,趁他們聊天的時候,抓緊時間寫了一篇字,算是練習,之後聽他們越聊越上癮,還說的是她並不大聽得懂的那些,從城中局勢推測京中狀況之類話題,舒寧雖然學醫,卻因為身在文家,知道的也不少,秦鑑之更是對京中局勢甚為關注,兩個人聊在一起,頓時肅容斂神,偶爾夾雜著幾句小爭辯。
畫筆擱在桌上,畫紙上只有寥寥數筆,舒玉忍不住湊過去細看,優雅渾圓的是舒寧的筆觸,剛硬筆直的則是初學乍道的秦鑑之,眼瞅著兩個人挪了地方去旁邊的小几上以茶代酒的暢談起來,舒玉便知道他們今天是比不成什麼,索性洗了筆,捲了紙,自去忙自己的事。
許氏的生辰快到了,舒玉一直也想不出給許氏送什麼禮物好,就算她想到了什麼,也沒辦法出門去買,更何況她想要的東西,外面也未必有得賣。
舒晴已經想好了要抄一份孝經給許氏,並且已經進行了一半多,每天堅持來書房裡偷偷摸摸的寫字,也實在難為了這個性格跳脫的小姑娘。
有舒晴專美在前,舒玉想要再抄寫點什麼東西,就沒了新意,而荷包手帕之類,去年也早已送過,若總是同樣的東西來回送,也覺得無聊。左思右想之後,舒玉決定把自己每次出門寫得遊記整理出來,工整的抄寫一遍,打成冊子,送給許氏圖個有趣。
之前沒有土匪的時候,許氏還喜歡經常帶著孩子們出去散散心,一來這裡不是京城,沒有那麼多擾人的規矩禮數,能出門的機會還是比較多,寺廟,山景,湖光,別院,都曾經是許氏喜歡帶她們去的。
許氏做姑娘的時候不喜歡出門,一心做個雙耳不聞窗外事養在內院的閨秀,抬頭低頭也就是繡房和書房兩處,如今嫁了人,卻變了一番心思,總覺得當年自己是太閉塞,又沒有接觸旁人,才會一葉障目,只相信自己認為的,比如對文老爺的偏見,比如對書生的沒道理的認同,說到底,還是年輕的時候看得太侷限,想的太少,沒有足夠的心胸接納更廣闊的人生,以至於走出閨閣之後,有一段時間很不適應。
也是嫁人生子之後,許氏跟著文老爺離開京城,脫離了被下人們緊緊包裹的人生,自己慢慢看,慢慢領悟,才覺得當年的自己實在是井底之蛙,想錯了太多的事,也差點走錯了路。
好在許氏運氣不錯,遇到了文老爺,生活過的也算幸福美滿,可想到自己的兩個姑娘,再看看舒穎的行事做派也開始類似當年的自己,許氏就開始擔憂了,生怕姑娘們重複了自己當年的舊路,更怕的是,文老爺就那麼一個,若是姑娘們沒那麼好運氣,遇到的是另一個沒耐心的男人,將來註定是要吃虧的。
如何才能開闊姑娘們的心胸,又不讓她們野了性子?
許氏思來想去,就是趁著姑娘們年紀還小的時候帶著她們去外面看看,山川壯美,河流秀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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