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括技術主任、設計室經理、比賽工程師、複合材料部主任、機械師、空氣動力工程師等等。其中技術主任是真正的“賽車之父”,這些年安逸在做的原來就是這個啊!
他笑,“手廢了,只能幹些動腦筋的事。”
往事無意中再被拎起,他們的笑臉都連著尷尬。突然地,巧書握住了他的手掌,很用力地握著,他所能回報的力度卻如稚兒。
那場車禍傷害到他的手臂肌腱,這些年都未能恢復嗎?
“堅持做復健,應該有痊癒的可能。”身為一個醫生要是當年她多留意,今天的他應該能重新徵戰賽場。
“做個平常人也沒什麼不好。”許是天意,老天毀了他的手臂,讓他被迫從賽車路上退下來,也依照賭約放棄了對她的愛。
隱隱約約她知道他的最後一場比賽是跟滕峰以輸贏決定某件事,結果太想取勝的安逸在彎道上出了事故,手臂受傷,從此退出賽車場。他們之間也是從那時起漸漸斷了聯絡,一別就是十年。
十年人世兩茫茫,先是滕峰在比賽中翻車身亡,而後她一個單身女人挑起了照顧啟太的重責。好在啟太天資卓越,加上後天加倍的努力已經漸漸在賽車場取得一席之地。
只是,啟太臉上的煩憂越來越濃,讓她這個巧書姨禁不住擔憂起來。偏生這個時候,安全闖入了他的世界。
“安全是十年難得一見的賽車天才。”
“你見到安全賽車了?”這個死丫頭竟敢當他的話是耳旁風?
安逸努力壓制的怒氣讓巧書未能察覺,“不愧是天才賽車手安逸的妹妹,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假以時日,她跟啟太將成為世界級賽車場上耀眼的新星。”
“啟太?”有些耳熟,他記不起是誰。他現在的生活離賽車場太遠了,遠得他都快忘記曾經的輝煌,忘記自己曾是跟滕峰並稱的頂級賽車手。
只要多加一個字,相信他就能想起來了,“啟太——滕啟太,滕峰的兒子。”
安逸將巧書進門以後說的每一句話聯絡起來想了一遍,終於明白了她的來意,“你希望安全成為滕峰的兒子——滕啟太的隊友,幫他一起晉級一流賽車手的行列。”
沒有人比他能瞭解賽車的殘酷性,一個車隊上上下下不少於四百人,可是真正在賽車場上嶄露頭角的只有那一個——主車手。
當年,他為滕峰做嫁衣,今天又要他的妹妹陪出性命護送滕峰的兒子。
“巧書,你對滕峰的感情真的到了可以犧牲所有人的地步嗎?”
犧牲?怎麼會有這麼嚴重?巧書兀自辯解著:“安全真的很有天賦,而且現在賽車手的隊伍裡也陸續出現女性身影了,她若是能加入一定會……”
“別說。”背對著她,安逸望著放在眼前的涼糕,看上去很可口,他卻沒有吃的衝動。
她不知道,眼前這個讓他心動了半輩子的女人至今仍不知道,每次站在點心店門口望著涼糕不肯離開的人……是她自己,他從不愛吃涼糕,卻因為她望著涼糕亮晶晶的目光而每每買下。
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包括退出賽場,卻決不會犧牲惟一的血親。
“巧書,別讓我有機會恨你——我是不會讓安全走上我的老路,更不會拿她的命成全你對滕峰的愛。”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是真的覺得安全很有天賦,所以才……”話落半句在口中,安全的確很有天賦,豹哥極力想拉攏她進飛城車隊著力培養。可是讓她鼓起勇氣來找他,卻是為了啟太越來越陰沉的表情。
她沒有立場為自己辯解,臨走前她抖出近十年的疑惑。
“安逸,當年你跟滕峰比賽的賭注究竟是什麼?”
他以沉默作答。
第7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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